抬头看着夜空,他轻皱眉头,不知道她在房间看不看的到烟花。
他担心,为她点亮的夜空,满城人都瞧见了,只有她孤独地坐在床榻上。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他一定会陪她看尽人世繁华。
那一夜的满城烟火,照亮了整片天空。如果没有之后的血腥攻城,把这座城池化为虚有,这个婚礼将被大家口口相传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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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正是昏男嫁女时。奈何血月当空,人心险恶,江湖中的人都趁着城中大喜之日宴请全城四方之时,里应外合……一夜之间,凤凰木城灭。”
“所以你也看到了?果然,这个镇有问题……我们一进这个镇就被一阵鬼风吹散了,然后我就坐在一个大红轿子了,”说到这,段克灵看向孟让发出疑问,“你是附身在新郎官身上吗?吓死我了!我当时被新娘子身体控制着拜堂成亲了,差点就有个便宜夫君了!”
“你附身在新娘子身上?”孟让被气到了,“我就是作为灵体在城主府飘着,我要是知道你在新娘子身上绝对不会让――”
“对了,后面血洗凤凰木城,城主府被放火灭口,你在新房里没事吧?”
“我在吃东西的时候,被一只凤凰、对!一只大金凤凰抓走了,我都没看到你后面说的那些灭城的破事,就是不知道,被一个妖怪抓走对那个新娘子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在大厅看到有个守卫全身是血地跑到城主面前,说城被强攻了,然后大厅突然一大批宾客站起来拔剑对向城主、新郎官和府上侍卫,然后他们开始谈判,要求城主交出解令相朱,后来谈崩了,就血洗了城主府。”
“又是解令相朱?这个东西真的太可怕了,一个城居然因为一株药草就被灭了,所以这个不涝镇和这个凤凰木城有什么联系吗?对了,我们是在这出口等薛过吗?他不会早抛下我们走了吧?”
“不会的,这方圆十里没有村庄客栈,他想和我们汇合就只有等在这,避免错过。而且之前说好了陪你找解令相朱,他不会一个人乱跑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幻境是随机变化的还是根据男女来?大概只有等薛过出来了再问问他,我总觉得你附身在新娘子身上这件事不太正常。”
“你别吓我!”瞪了一眼孟让,段克灵赶快转个话头,“唉,孟谦存,你觉得、那个新郎官为什么会哭呢?之前还呆成那样,你说、他是不是被逼婚的?”
“我觉得那个新郎官是喜欢新娘子的,你在房间里吃到的点心还是他吩咐下厨送给你的,而且听说新郎官还追求了新娘子好久。我听那些客人说过,新娘子是外地人,不是城中人,新郎官是城主儿子,轻易该不会被一个外乡女子威胁。你又说新娘子被一只凤凰妖怪抓走了,我觉得,可能中间有妖作祟?他们成亲不容易,所以他才喜极而涕?”
“你这么说,他也是一个痴情人!唉,追人好累啊,他同我一样,就是不知道……他追求心上人的日子有没有我长久呢。谦存,你猜呢?”
“这怎么猜?这凤凰木城都被灭的干干净净,一点记载都没有,这个幻境里的故事都真假难辨,克灵,你是怨我没早点同意和你在一起嘛?”说到这,孟让故意皱起眉头,表示委屈不解。
“很好猜呀,有谁比我更爱一个人吗?没有人,包括这个故事里的新郎官!我追求你的时间长短不在于我自己,而在于你什么时候同意。”
“油嘴滑舌。”听到恋人的真情流露,孟让掩饰不住勾起嘴角,半天才绷住脸色斥了一句。
段克灵摸摸鼻尖,没有回话,只是龇牙笑了一下。
“小心!有妖气――”孟让感应到佩剑的提示,赶紧带着段克灵转身,面向妖怪。
“时梦,多年不见,你依旧惯会骗人!难道从来没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假吗?”突然,两人后面的树上落了一只乌鸦,口吐人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那个苦命的新娘子!你认错人了吧这一路,难怪死死追着我不放。”
“悬明感应的到你的妖气,你不是控制这个幻境的妖怪,但是你一路追着我们,图谋不轨,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说出幕后主谋,我还可以饶你不死。我们和这个幻境里的人事毫无干系,无论阁下和幕后那妖与那位时梦姑娘有何仇怨,还请不要错伤无辜。”说到这,孟让紧紧握住段克灵的手,贴身护住藏在他身后的女子。
“是吗?孟仙师真的没有发觉一点异样吗?即使隔着一层扇面,你当真认不出心、上、人的样子?”乌鸦男子故意在‘心上人’叁个字上面停顿加重音。
“还有你,”乌鸦目光炯炯地看向女子,“新房里的铜镜没有照出你这张蛇蝎美人脸吗?”
作者在这:哭哭QvQ我本来想致敬经典搞个抢亲情节的……结果木有写出来!没关系,还有机会!下次、下次一定!
剧透一下,女主在这个故事里。(太好猜了吧hhh)。这个故事真的很罪恶,女主在这个故事里绝对不算无辜!在这个烛阴山神副本里会出现俩到叁个“老情人”。话说,这章里的两个货都是冷漠无情那一挂人,这么惨的幻境故事,他们完全理性!我在这强烈斥责她们!
注:①正是昏男嫁女时。――《秋日田父辞(二首)》
②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水调歌头(贺人新娶,集曲名)》
③傧相:举行婚礼时陪伴新郎新娘的人,类似伴郎伴娘和司仪,举行赞礼(拜堂仪式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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