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禹说道,“以战止战,杀戮止时,方见和平,但到时候大地一片狼疮,我们真的能接受这样惨烈的代价?”
淫祸抬头,心中更加坚定,“任何事情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这就是最终迎接和平的代价,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庄禹不置可否,但还是说道,“你这方法,倒是只有瑞帝城有可能实现。”
其他势力都太弱小,根本不可能用这方法掀起多少风浪。
淫祸不由得一愣,赤帝少君也承认只有他瑞帝城才有让大地一统的资格?
学生们有些骚动,瑞帝城的和平可是得踩在他们部族族人的鲜血才能成功,瑞帝城成功的一天也就是他们这样的部族不复存在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
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庄禹突然开口,“其实想要世界和平也未必就只有这一条道路。”
“而且……”庄禹看向淫祸,“而且你们又怎么保证,用鲜血强行争取到的天下一统不会出现分裂?别忘了,哪怕是公认的最鼎盛的三皇时期,到后来不也分裂了。”
淫祸很想说,他们瑞帝城的天下必将铁桶一般永不分割,但连那最璀璨的三皇一统的大地都分裂了,他又如何保证得了。
庄禹继续道,“如果分裂,大地必将再此陷入战乱,如此重复而已,所以又何来所谓的真正和平瑞帝城所做最多不过能达到一时的表面和平而已。”
淫祸都懵了,不过是表面和平?
他们瑞帝城无数岁月的梦想,难道真的是虚妄吗?
淫祸很想反驳,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反驳。
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了下来,果然和平是奢望,哪怕瑞帝城这么强势的存在也不可能带来真正的和平。
淫祸现在心中一片茫然,他从一出生就坚定不移的信仰,此时竟然如那空中的危楼,随时都会轰然倒塌一样。
他坚信的一切,注定不过是临时的昙花一现。
人的信仰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没有信仰的人会觉得无所谓,但信仰坚定的人甚至视之比生命更重要。
淫祸的状态十分奇怪,他需要一个人来坚定他的信仰,又或者用另外一种信仰取代原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