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看见方芷阑的声音,方玉忙扑上来,一把将她抱住,“你叮嘱我的那些东西,在战场上可是帮了大忙…”
半年的时间,他如雨后春笋般拔高了不少,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身着盔甲,多了几分青年人独有的沉稳与蓄势待发。
见他毫不见外的动作,景福面色一沉,一把将方芷阑从他怀中扯了出来,冷声道:“干什么呢?”
“嘿嘿。”方玉被晒黑的脸上露出白牙,“大嫂。”
景福一滞,心底的那点郁积瞬间被堵住,对着他说不出话来,又狠狠瞪了方芷阑一眼。
莫名被凶的方芷阑:“???”
回京后,太子第一件事,自是到皇帝面前复命。
老皇帝行将就木,眼窝深陷下去,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挥挥手,叫身边的太监宣读圣旨,尖锐的声音便从大殿内传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宽厚仁爱……故赐位于此子,钦此。”
老皇帝驾崩,大皇帝却转眼就要登基。
皇家人人都换上了缟素,景福同方芷阑也不例外。
整个大魏停乐举哀,妃子皇子在灵堂前守夜,乌泱泱跪了一大地。
法事一轮接着一轮做,皇妃过后是皇子,皇子过了又是皇女…
方芷阑跪在人群尽头,冷不丁听见有小太监在她耳边道:“方大人,陛下有请。”
当今的陛下,说的自然就是昨日的太子,方芷阑抬头一看,果然在人群中未曾寻见太子的身影。
她不疑有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站起来,跟随小太监离开。
而此时,景福仍跪在父皇的棺木前默默垂泪。
瘦骨嶙峋的小太监走在前方,方芷阑跟在他身后,逐渐由明亮的宫道走向偏僻的小径,她嗅到不对劲,又想起什么:“系统?”
“啊…”B126的电子音弱弱的,带着些心虚,“那个,你气运值不是已经满了吗?是时候离开了。”
合着明知前方是死路,她还是得跟着走,方芷阑突发奇想:“如果我有意跳开这些致命的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