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下人不都是听她吩咐吗?又有谁敢外传。
再说,自己不去隔壁,还能睡哪儿?
“我…”方芷阑踌躇道,“榻上太硬了,我怕睡不着。”
“谁叫你睡榻上的?”千缕玉都快要被她气笑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上来。”
这意思,竟是要叫自己与她睡同一张床?
方芷阑胆颤心惊,但见景福面色越来越沉,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我再问你一次。”千缕玉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跟戚扬那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就…大概是朋友吧。”
方芷阑酒意介于半醒半醉间,景福问什么,她便下意识老老实实回答什么。
“大概?”景福的声音凌厉起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来的大概?”
真的凶死了,方芷阑委屈巴巴地想。
比往日还凶。
她委屈地嘟起嘴不说话,手脚同用,越过千缕玉就要往床里面爬。
“说话。”千缕玉一把拉住她的手,“哑巴了不成?”
偏不,兔子急了也跳墙,方芷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景福面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伸手便轻轻将方芷阑按倒在枕头上,二人一上一下,她压低声音:“谁给你的胆子,嗯?”
方芷阑侧过头去,不看她。
景福偏要把她的脸扳正,与自己对视:“下次不许再跟戚扬说话,更不许让他抱,也不许理他,听见了没有?”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方芷阑不耐烦地想,有些固执道:“偏不,戚扬是我的朋友,凭什么连这都要听你的,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