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算什么,蓝漾意满不在乎:“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
长睫轻颤,方芷阑垂下眼,想到了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你可千万别等。
蓝漾意听出她突然的低落,还以为是自己追得过紧,松开手站直在方芷阑面前,向她伸出尾指:“不信,我们拉钩?”
方芷阑自是不打算做这种没有结果的承诺,谁知蓝漾意飞快拉起她的手,硬生生勾着方芷阑的尾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气呵成,等方芷阑反应过来时,蓝漾意已经松开了手指,又在她左脸颊处啄了口:“马上就熄灯了,我先去洗漱,阿阑晚安。”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收拾东西冲进浴室。
徒留方芷阑一人,愣愣站在原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这…三年的时间很长,希望她只是一时兴奋说出这些话,等时间一到,便自然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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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晚,寒假不能留在宿舍,方芷阑无处可去,提着箱子收拾回老家。
坐了整整两天一夜的火车,大巴又转客车,她循着原身的记忆,回到了小村庄。
说是乡下,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破败,也不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而是靠近海岸的小渔村。
“唔——”蜷缩在各种交通工具间这么久,站在新修的沥青公路边上,对着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海面,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提着箱子往不远处的两层小砖房走去。
说起来,原身父亲在大城市里打拼出本事后,原本想将家中老母亲一并接到城里,却被自己老婆义正言辞拒绝,之后还是良心未泯,在老家修了幢两层楼的小砖房。
只是房子里空荡荡,没什么贵重家具,甚至连院门都没锁,方芷阑提着箱子进去:“奶奶?”
没有人答应,她又提高嗓门喊了声。
直到院外有人经过,看见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黝黑皮肤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哟,阿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