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她们这是疯了吧?
宿醉的轻微后遗症导致头痛欲裂,嗓子干涩。姜瑶撇下一句不信谣不传谣,便任群里随便猜测去。
忱琢在早晨给她发消息:“早。昨晚睡的还好么?”
姜瑶后知后觉地琢磨出味儿来。
“……”等等。
她们指的不会是……
姜瑶点开通话记录,果然看到自己昨晚给忱琢打电话,时间正是姜瑶酒醉叫车的时候。
怪就怪在,姜瑶在司机和忱琢的名字前加了个“a”,好让他们方便在通讯录找到。
姜瑶陷入沉默。
所以。
她昨晚,真的是——
让忱琢送她回家了?
姜瑶犹豫片刻,给忱琢打电话。电话那头响了两下便接通。
“喂。醒了?”忱琢温声问道。
校医院的一排座椅上只有忱琢一个人。后排坐着几名女生不敢靠前,有人偷偷摸摸用手机拍他,谁也不敢上去搭话。
“那不是忱琢吗?”
“谁啊?”
“学生会主席!你忘啦,上次篮球比赛——”
“我的天,是他!打篮球的时候帅死了!”
几人只敢在后排议论。
忱琢的头上敷了药,贴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坐着等待检查结果,对于她们的议论置若罔闻。
轻微脑震荡倒是没什么事。
就是魏遇一直问他究竟去哪里打架打的这么狠的聒噪声让忱琢很是烦躁,再加上宿舍药没了,干脆来医院清静清静。
一早晨恍若煞神附体的俊脸一言不发,听到姜瑶的声音之后,顿时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大半。语气也异常柔和。
“头疼么?”他问。
“没事儿……”姜瑶清了清嗓子,犹犹豫豫地问他,“那个,我想问,昨天是你来接我的吗?”
忱琢嗯了一声。
“你有些醉了,我借了朋友的车把你送到小区门口,是你室友接你回家的。”
姜瑶顿时有些懊恼。
她啧了一声,揉着发昏的额头,语气带着歉意。
“实在不好意思,昨晚稀里糊涂就麻烦了你,没让你为难吧?”
姜瑶一个劲儿的道歉。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吐到车上又不确定,但是直接问岂不是更尴尬,想了想还是道歉好了。
她平日里最怕麻烦别人,现在倒好,一觉醒来一团糟。
温冬茹说她酒品不好,醉酒的时候奇奇怪怪说胡话。
联想到上次喝醉给素不相识的忱琢打电话——
这才多久,连着被看到两次醉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酒鬼呢。
姜瑶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此刻只想以头抢地,让时间重来。
姜瑶小心翼翼地问:“昨晚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
昨晚做了什么?
忱琢一手扶着额头,头顶的伤口隐隐作痛,似乎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副旖旎的画面……
胸腔滚动着隐隐的燥热,连带着伤口也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他错开脸,眼神漫无目的地飘到地板上。
“没什么。”
姜瑶大概是也有些尴尬。既然忱琢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恰逢此刻,医院的叫号声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