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去死,你也不会在意。好笑的是,我竟然不想看你死。」
彷彿说的是一件连叁岁小孩都懂的事。
走回去的路上,他比平常还沉闷,想不通某些事。
她已经转移注意力,买了热量低一点的食物当点心吃,像是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从头看到尾的父亲,不满。
(没告白就算了,害我家女儿说那种话是怎么回事?想戳死他了。)
回去之后。
她直接去找寺夜麻烦。
「糟蹋食材就这么好玩吗?」(笑)
「我是想安慰你一下,才想发挥我的厨艺。」(笑)
「你,偷听吗?还是偷看了?这叫厨艺的话,我还真想看谁会去当你的客人,生鱼片店老闆。」(笑)
诡异的不明炭状物体和诡异的不明胶状物正瘫在盘子里。
她把那些连是否该称作厨馀的东西处理掉,确定那些东西连猪都不想吃。
猪好歹是几乎全身都能用在料理上的动物,比会製造厨馀的父亲更好,她快冒出这种想法。
「我没自己煮过东西,只会做生鱼片,还有用刀切、刺、砍、剁、敲。」
他拿着菜刀,表情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
「比皓做的还难吃。我也会用你会的那些,又不是没做过生鱼片。」
「那你以后就继承我的店吧。」
「不要。」(笑)
于是,当天晚上吃了满怀怨念又莫名好吃的生鱼片。
她没察觉到他「做这么好吃的话,她说不定就会感动到想继承」的想法,只觉得能吃高级海鲜太好了。
中午,吃完午餐后。
她被寺夜安静地盯着看,一隻手拿遥控器转台,一隻手握着皓的手。
「......」
「......」
「......」
似乎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不过对她来说,这就是她在房间里缝布偶的状态。
对寺夜也不少见,他独处都在处理工作,寧静的状态持续好几天也是有的。
「为什么握这么紧?」
「你之前看天空看到一半去跳窗,所以要预防万一。」
其实他硬是挣脱也不是抽不出手。
但是一抽出来就会再被抓住,越抓越上面,最后整隻手都会被抱住,或是衣服可能会被扯坏。
有一次甚至直接坐到他身上,像无尾熊抱住树干一样。
结果被人从身后用拐杖暴力地敲头,敲的力道和兇手本人的外表不合,痛到他觉得头真的会裂开。
根据兇手本人的说法,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力道,练叁十年以上不是说假的,如果加上电击就会让威力以倍数提升。
现在他也拿着拐杖,进行监视。
「用武器太犯规了吧?我什么也没拿耶。」
「可是这已经比刀更好控制杀伤力了。用枪要保养,还要申请,太麻烦了。这东西可以敲晕,还能用轻微的电击让人维持意识,慢慢提升电压,电到造成心理阴影。」
就像在推销一样。
虽然他现在有刀也有枪。
「当我没说。」
他转头看向身旁正在盯着料理节目、写笔记的她,有一种这样过下去也可以的安心感。
手还被她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