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一起睡,她稍微习惯了。
她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觉得和摸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放松。
「好好摸...」
「不要弄得太乱。」
「嗯...」
她的声音充满睡意,轻得像随时都会睡着。
无害的模样让人放下戒心,几乎快要相信她真的如外表那般脆弱。
她鑽进他的怀里,他冰冷的体温和她习惯的布偶差不多,让她更容易结束。
睡到早上,她先起床,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
「早安...」
「你想去哪?」
「吃早餐。唔...」
「...你的血...好甜...」
她立刻清醒,但她不太喜欢一起床就被吸血,闹脾气似地说:
「早知道就不分你吃鯛鱼烧了。」(笑)
「闹彆扭啊...你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嗯...早知道就...啊...痛,真的会痛!」
咬痕又多了一个。
「上次咬更用力都没喊痛了,这次咬那么小力还抱怨,难道是喜欢用力一点?」
「我只是想看看关係好一点之后撒娇有没有用。」(认真)
她说完就把睡裙换成制服,戴上围巾,到浴室洗漱。
他跟着过去,看到她正在专心地刷牙,用的是清凉的薄荷味。
粉色的嘴唇沾上泡沫,弄得有点好笑。
他看着她的双唇,浮现一个问题:
「接吻没有比餵东西亲密吗?」
「嗯?至少我不觉得那算亲密。用嘴餵东西的话...我觉得,咦?好像是这个比较亲密。」
她的反应傻得可爱,是想到自己被亲的画面之后才发现用汤匙和用嘴的差别。
「不过,我不会在别人看着的时候那么做。」(笑)
早餐。
被送来的是叁明治,她两、叁口塞进嘴里吃完后,到厨房帮他做煎饼,淋上巧克力酱和本来要用在布丁上的鲜奶油。
她也煎了自己的份。
「对了,之前你怎么解开绳子的?」
「请别人帮我解的。唔...不要抢我的煎饼...留一块就好。」
「不准拜託我以外的人,下次,。」
她侥倖抢回一块,先吃下去再表示看情况。
中午,也和平地度过了。
下午,她实在太间,缝起了布偶。
露比被丢去陪他,让他一时兴起,研究动起来的原理。
「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什么吗?」
「轻微失忆的美少女。」(装帅)
「是恶魔。」
「...哎呀,就算觉得我的个性糟糕,也不用这么形容吧。我真的不是人吗?」(笑得有点假)
他的表情却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认真到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是恶魔这件事也没办法从容地说出口。
「这是巫术。待在教会还没被发现,不知道是那些傢伙太蠢,还是你藏得好。也可能是知道的都被你....」
「不是我动手的喔。」
她的语气平静,只是说出事实。
「和你会『亲手』製作(结束生命)的人偶不一样。」
他似乎是对她发现了自己喜欢的蜡像馆里全部都是他自己做的蜡像这件事觉得惊讶,稍微睁大了眼睛。
但他又立刻露出高兴的表情,脸颊泛红、像孩子炫耀自己的杰作一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