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家伙的恶意都浓重到了让他的死亡预感一再叫嚣的地步,然而焚天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真的动过手。
以至于风烛从一开始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只想叹气的状态。
他能理解焚天为什么会这么想弄死他。
毕竟他当初说这位神明的那些话确实不怎么好听。
但理解归理解,这一个月以来焚天动不动就冒杀意的做派依旧使得风烛隐隐有些烦躁了起来。
以前他失眠的时候勉强还能选择闭目养神,然而焚天的喜怒无常却让他连闭目养神都不安稳。
反正风烛是受够了这种日子。
他看着走到他身前就这么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焚天,看着对方这些天来愈发沉郁、乍一看去仿佛火焰将熄的暗金色眼眸,心底的无奈感再一次浮起。
因为对方的杀意明明才消下去,可就在焚天走向他的这短短一段路里,他的死亡预感却又第一百零一次浮现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风烛觉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念此,风烛在焚天意味不明地注视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每间小型训练室的面积本就不大,正常情况下一个训练室也就只供四五个人使用罢了。
又因为他和焚天每次来训练室的时间都偏晚,以及由于焚天自入学起便已在外的凶名,所以这间训练室里向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这也仅仅是训练室里而已。至于训练室外……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风烛微不可见地瞥了训练室的大门一眼,然后抬眼对着身前的焚天说道。
焚天闻言既未拒绝也未应允。他只是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与风烛的提议全然无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