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小溪,也会因为这场大雨而产生小小洪流。
技艺由浅入深,江沁禾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做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地来。
只是她没想到裴承喻也是这样,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地进行这件事情,由上及下,都会开出绯色的花朵。
大雨冲刷,在柔软的地面冲出小坑。
然后雨滴逐渐变大,雨的力度加重,已经不再满足于刚才的浅尝辄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用力的狂风暴雨。
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江沁禾微微偏头,唇就碰到了有些冰凉的玉。
后来那块玉也糊里糊涂地热了起来。
咯到了她的牙。
“吐出来吧。”裴承喻挺了下,摸着她的脸颊说:“玉还是有些不舒服。”
江沁禾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直到昏昏睡去,她还是能听到这个舒服与否的问题。
除夕过后,江沁禾和裴承喻回了趟景川,回老宅看了老太太,又去看了一趟工作室。
工作室已经挂了很久的停业牌子,小思考研上岸,去了新城市上学,其余的工作人员也都重新找到了工作。
看到熟悉的门牌时,江沁禾心里突然多了几分苦涩。
“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随随便便的一个冲动决定,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轨迹,而她,还在做一个缩头乌龟。
非遗中心,她根本没有勇气踏足。
工作室逐渐撤离视线,江沁禾看着不断倒带的景色,喃喃自语。
“不知道。”
裴承喻单手把着方向盘,回她:“我没资格说你做的正确与否,但我希望,你开心就好。”
“现在的工作你觉得开心就可以,如果继续一件事情会让你难过纠结,私心来讲,我不希望你继续做那件事。”
去过青州看望外婆,江沁禾和裴承喻又回老宅接走了巧克力。
巧克力很快适应了新环境,也在温江城交到了好朋友,每当有狗狗来到门口的时候,就能看到巧克力兴奋跑出去的样子。
江沁禾趴在院中的小桌上画线稿,裴承喻正在内院种花,没过一会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下。
来电显示陈舒迩。
“最近怎么样啊,小禾苗。”陈舒迩声音很大,背景音好像听着很杂。
“你在哪?”江沁禾把手机拿远了些,微微皱眉:“大白天的,你在蹦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