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修看着司风宿,他看不懂司风宿那复杂的眼神,但他的眼神却让南门修觉得不舒服。
“朕让你好好活着。”南门修道。
当初五年期满,司风宿回去前夕,司风宿在他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了许多哀求之话,那些话大多都是不想回国想要留下的内容。
司风宿具体说过的话,南门修已经记不太清,但他当时安慰司风宿的话他却还记得。
他让司风宿好好活着,无论在哪里都是。
身为皇子,司风宿的处境确实尴尬。
他无权无势,登基无望,而且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不争,也一样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所以想要好好活着比常人都要困难的多。
同样身为皇子,南门修更加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那时候他才会对司风宿说那话。
“然后呢?”司风宿也站了起来,眼神极为复杂的他站到了南门修的面前。
“你想说什么?”南门修不答反问。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他当时具体怎么说的,那些细节他早就已经忘记。
“关于你自己的那些话呢?”司风宿问道。
“朕自己?”南门修回忆片刻,“朕并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的话。”
当时他一直在安慰司风宿,又怎么会说到自己?
况且那时候的他已经是翼国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和司风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在司风宿面前说自己,他能说什么?
“不,你说了,你说你不想做帝王,你也想有个人能救救你。”司风宿道。
他怎么会记错?
他现在都还记得,原本是他在南门修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着南门修留下他。他不想回国,想要有个人能救救他。
结果反倒是他一直奉为神一般存在的南门修,用那种绝望的语气说出了救救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