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跟了这个人三天,便觉得再也呆不下去。
可呆不下去也得呆。
他正在洗手,他洗地很仔细,刚刚在包厢的时候张良一边和人说话,一边却一根一根的把玩着他的手指头,而且张良还抓着他的手给他自己喂果子,末了,舌尖还时不时要舔一圈。时白心里恶心的要命,面上却不能做出什么表情。
没想到在这里一转身就遇见了张良。
张良看了眼时白被搓得通红的手指,嗤笑了一声:“…时白,嫌弃我脏啊!”
时白转过身笑了笑,笑的天真无邪,春光明媚:“张哥,您说什么呢?您天天都洗澡,怎么会脏呢?我这不是刚刚不小心碰倒了香水瓶吗,我不喜欢这味儿,就洗的时间长了点。”
张良看着时白,这小孩笑起来特别甜,看着人的表情也特别真诚,他便觉得自己刚刚是想太多了,心中的不愉消散了,却又多了几分色心。
他往前走了几步,按住了时白的肩膀:“……不喜欢那个香水味儿啊,那喜欢什么味儿,我身上的味儿喜欢不喜欢啊?”
时白身子僵了一下,可是他只能闻见呛人的烟味和熏人的酒气,脸上却依旧是笑着:“喜欢。”
张良笑着凑到时白的耳畔轻声说:“喜欢?就在你身上也弄上这种味好不好?”
说完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时白的耳垂。
时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点想吐。
他正准备伸手推开张良,只听砰珰一声响,一个隔间的门被人狠狠地打开。
张良是明星,他被人看到自己,吓得退后了一步。
时白一抬头,愣了。
是陆之南。
陆之南恶狠狠地看着他,好像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
张良压了压帽檐,抬脚走了。
时白被陆之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不知为何就觉得有些心虚,他故作若无其事的看看左看看右,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