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过去了,前方的路一片平坦,宽广无人,程朗笑了笑:“我们还是邻居兼朋友呢。”
他透过后视镜去看长风,眉眼都映着笑意:“是吧?”
长风看向窗外:“嗯……朋友。”
暂时是朋友。
接下来就说不定了。
长风弯了弯唇角:接下来是男朋友。
长风淋这趟雨淋的时间久,刚开始没觉得如何,结果半夜里就发起了烧。
长风裹紧被子,蜷成一团,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拿起手机,指尖划过时白的名字,划过徐芊芊的名字,最后落在程朗的名字上。
他病了。
他往常每一次生病身旁的人都是程朗,程朗不在的时候他都不敢生病,生怕自己病死在床上。
异国他乡,有时候疼的头痛欲裂,也会一个人出门,买一堆苦的要命的药。
但是程朗回来了。
意味着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
说他烦人也罢,说他死缠烂打也好,他不介意做一个缠人的菟丝花。
四年前那次事故之后,他后来让人把程朗的“骨骸”清理了出来。原封不动地放在主宅那个锁着的屋子。他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死掉,也要抱着程朗的“骨骸”入馆火化。
他死都不会放开程朗。
程朗活了,那他更要缠着他,烦着他,抓着他。
他指尖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