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干瘪,俨然成了一张神仙皮。
而丁海宴将白霄的尸身抱在怀中,紧紧搂着,有意无意挡住了死气。“青崖快
走!”
鹿时清趁着白衣人们还在发冷,一咬牙,积攒全部的力气打出一掌。不为打伤
他们,将其推向已经被死气密布入口处就足够了。
不负所望,白衣人们齐齐跌倒在他们死去的同伴身前,还不待爬起来便开始萎
缩。无论最终有没有挣扎出死气的范围内,他们最后都成了神仙皮。
而死气终于绕过白霄的尸身,向丁海宴聚拢而来。
鹿时清赶紧招手:“师兄,快走啊!”
丁海宴目光飘忽,看看鹿时清,抑或是鹿时清背后的出口。又收回来,落在了
白霄近在咫尺的“睡颜”上。
“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能抱住师尊。”丁海宴脸上浮出一抹微笑,是真真正
正的,不含任何意味的纯粹微笑,“这样下去,就够了。”
他的身体也开始萎缩,但他也没有再往外去。在鹿时清焦急的呼唤声中,他将
白霄的尸身以原本的姿态重新堵回原处。之后,再不撒手。
“师兄!”隔着死气,鹿时清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他的眼中流下泪来。
可以确信,丁海宴再也走不出来了。
他的师兄和他的师尊,未能在活着时见到最后一面,却以这种牵强的姿态,永
远留在了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