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的酒瓶子,看来只是醉酒了。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想要以此来麻醉自己。
“带去厨房清醒一下。”
王征对着另外的那个跟随的重案组队员命令道。
队员立即上前将马蜂提了起来,拎到了洗漱间,将其头放在了洗漱盆内,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凉水浇灌到马蜂的头上,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马蜂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去推身后摁着自己的人,案队员用力一拉,然后退开。
马蜂跌坐在了地上,脸上还滴答着冷水。
冷水浇灌后,马蜂的酒劲醒了大半,只是脑袋依旧有些生疼,抬起头看了看王征几人,祈求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马蜂自然明白他们的目的,他也试着想要鼓起勇气去和他们配合,但是他知道结果一定是死。
死的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要对付的是云通县的县长,而且当时参与此事的不只是他的儿子,还有云通高中校长的儿子,这些人完全可以活活将他们给玩死。
他不知道挣扎的意义是什么。
“你怕死,但是你现在的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再说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斗不过他?你知道当时事情,而且县长为了买通你,替你安排过职位,你若转为证人,是最有利的证词。”
王征蹲了下来,他没有因为马蜂的懦弱而看不起他,更多的只是同情。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若真是这么简单,就不会过去五年了,凶犯依然逍遥法外。”
马蜂内心的那种畏惧感自然不是王征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
若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丁强的母亲就不会郁郁而终。
他记得在最后时候还和丁强的父亲丁茂全碰过面,他本来一直在县里呼喊呐喊,想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一年后知道没有什么机会,所以决定到市里上访。
但是又如何呢,最后再也没有回云通县,肯定也是受到了重重阻碍,这里面肯定有云通县县长在进行运作。
也就是说即便是市里的关系,县长也可以打通。
这么想,一个市里下来的小小专案组的警员能够做些什么呢?
马蜂的畏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现在的确活的跟行尸走肉一般,但是至少还活着啊。
若是他也去抗争的话,那结果肯定会和丁强一家人一样,说不定会闹的家破人亡,他没有那样的勇气。
“这不是你真心话,你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你内心最深处的畏惧!”
王征说着坐了下来,坐在马蜂的对面。
“任何的强权都需要反抗,这个过程中会付出代价,但是你不去抗争就永远没有希望。最后的结果我也无法保证,但是我相信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王征说着摁住了马蜂的肩膀说道:“因为你可以真正的做到问心无愧!”
那个时候,即便是真的被迫害而死,他也不用再每晚被噩梦惊醒,而会替自己感到自豪。
当然,王征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可现在他的保证对马蜂来说不起任何的作用。
“他说的没有错,我们和丁强素昧平生,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对你苦口婆心的劝慰?”
画眉也蹲了下来,扯了扯马蜂身上的制服说道:“因为这身警服。”
“你的制服是县长给你的,但是你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是任何人都无法赋予的,那是需要发自你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