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点了点头，他对着电话询问：“现在已经抓到证据了吗？”

王征看着手机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差不多了吧，现在单余已经被抓了，我正在去见他的路上。”

b市南区的警察分局拘留室之中，王征坐在其中，门外守着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

而在王征对面，坐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太阳穴、嘴角都有些伤痕的中年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之前的确定的犯罪嫌疑人单余。

王征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看着前方的单余语重心长的询问：“说吧，秦书航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单余带着手铐的双手摸了一把嘴唇上的伤口，然后靠在凳子上回答：“是我杀的。”

王征双目中隐隐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家伙一来就承认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犯罪嫌疑人就这样果断的就将结果说了出来。

王征双手放在桌上，看着单余语气凝重的询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人。”

单余抿了抿嘴唇，将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再度撕裂，露出一丝丝鲜血来。他低下头有些自嘲一笑说道：“李琦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两人从初中就是男女朋友。一直持续到高三毕业。后来她和秦书航相恋了，两人结婚，我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

“然后呢？”王征听着这一席话，怎么感觉这和一些电视剧的发展相差无几？

单余双手放在桌上，神情上略微出现一抹自嘲之色，他咧咧嘴，有些心疼的说道：“然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知道前几天，他们一家人来这里旅行。我和李琦在外面的街道上遇见了，我们相认了，然后……她和他老公就来对我冷嘲热讽。我……我实在是忍不住，就把他们都给杀了。”

听着单余这番话，王征双眸之中的色彩渐渐凝结。他将桌下准备好的笔记本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在犯案的时候用了什么方法以及工具。”

“我以前是在万合酒店打工的，一共干了十多年，我对酒店的管道十分熟悉。”单余低着头颅，慢慢的将之解释清楚：“我原本只是想要打击报复他们一下，可没想到下手重了，直接把秦书航给弄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我把他们用绳子绑住，丢在卧室的床上，将他们的血管全部割裂，那种感觉……”

单余的语气变得有些癫狂，他抬起正视王征双眼，有些放纵不羁的说道：“很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征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触碰了一下，整个人开始头晕眼花。

这种感觉对于他一点儿也不陌生，是第二人格要破茧而出的节奏。

王征只感觉身躯一滑，整个人从凳子上摔落在凳子上，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两眼开始泛花。

站在拘留室外面的两个警察听到审讯室之中的情况，纷纷跑了进来开始观看。

一位警员将腰间的配枪拿出来直指前方的一脸癫狂笑意的单余喝道：“双手抱头，蹲下！蹲下！”

另一位警员将王征抱起来，他有些焦急的询问：“王警官，哪里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王征两眼已经开始恍惚，他有些艰难的将右边口袋之中的药瓶子摸出来。但他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一种程度，刚刚将药物捞出来，很快就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警员看到这一幕，急忙将落在地上的药物拿起来，然后递到王征面前询问：“王警官，是这个药吗？”

“一……一粒……”王征现在只感觉大脑之中落入了一颗核弹一般，混沌无比，说起话来都感觉格外的模糊。

警员听见这句话，急忙从药瓶拧开，从里面取出一小片白色药片放入王征的口中。

将药片吞入腹中，王征感觉脑袋之间一股头晕脑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警员一看王征晕了过去，顿时就慌张了起来，他掐住王征的人中穴，有些焦急的说道：“120，快点打120！”

……

两个多小时候王征从医院之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球，看着坐在旁边的高峰询问：“高峰，我晕了多久？”

高峰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上前去，面色沉稳的说道：“从我街道电话在来到这里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吧。”

王征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的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审讯结束，脑袋就开始发晕。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人格在搞鬼。”

高峰将水果刀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抬起头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询问：“刚刚你在审文单余的时候，他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

王征将苹果握在手中咬了一口，有些疑惑又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在审问单余最后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很爽？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第二人格有隐隐发胀的感觉。”

高峰看着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画眉也已经过来了，她在医生那里拿报告。”

王征将嚼碎的苹果咽入腹中，然后抬起头看着高峰询问：“现在单余他怎么样了？”

高峰摇了摇头后说道：“现在单余已经被抓捕了，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正准备明天送到法庭上去审讯。”

王征也无心在吃苹果，脑中反复在推测刚刚为什么单余说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自己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难道是那句很爽？引发了第二犯罪人格的犯罪欲望吗？

王征将苹果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看着前方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一些。我需要画眉对我做一次心理疏导。”

王征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是十分的清楚，可现在他已经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逐渐虚弱。

这种感觉正是第二人格要破茧而出的前兆！

高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我现在要去杨组长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