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一听,眼中顿时露出了怨毒之色,当下就将离开琼华派后的事讲述了一遍,最后阴冷的说道:“恩公,不瞒您说,我会想办法报仇,吴冲那个丧尽天良的禽兽,竟然将一直疼爱他的师父害死了,此生此世,若不报仇的话,我誓不为人!”
听着这充满怨气的话,早已猜到答案的张宇不置可否,沉默一会又问:“那么其他人呢,那些家伙差点将你给轮暴了,你不打算找他们报仇?”
宁无双闻言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继而又想到了什么,怨毒锐减,取而代之的是不舍与无奈:“他们的话……算了吧,毕竟他们并没有真正对我做什么,而且是受吴冲蛊惑的,我与他们毕竟同门一场,若是对他们也下杀手的话,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会很难过的。”
张宇听完,不禁愣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宁无双竟然要放过那帮禽兽不如的王八蛋?这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须知‘历史’中宁湮可是大开杀戒,将伤害过她的人灭得连渣都不剩啊,更何况这群禽兽差点将她给那啥了。
不过,再一细想,张宇就想通了,这时的宁无双还不是历史上的宁湮,他可清楚记得宁湮是被人强暴之后才变成无情女皇的,在此之前对她的形容乃是‘善良理智,恩怨分明’。
张宇顿时明白他的行为又产生蝴蝶效应了,尽管没有详细记录,但历史的分叉点恐怕就是刚才的轮暴之事了,由于张宇的出手,宁无双没有遭受‘历史’中的待遇,内心还有感情,对许多事都放不下,可不是‘历史’中那个无情的九尾天狐。
想通关节,张宇顿时心思活络起来,一个有感情的宁无双和没有感情的宁湮可是完全不同的,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成为日后的邪皇,但对现在的宁无双进行感情投资的话,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现在的宁无双还是个感情丰富的女子,只要能在其心中留下一个重要位置,让其永远记住他的恩情,就算日后还是做了邪皇也会成为他的重要盟友。
须知,无情之人往往也是最重感情的,只有被伤透了心才会变得无情,而若是在无情之前还有重要的感情寄托,并且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就绝对不无法对那人做出无情之事。
张宇的想法无疑有点卑鄙,但真要讲起来他连帮宁无双的义务都没有,能够做这些已是仁至义尽了,谈不上卑鄙不卑鄙,就算有其他目的也能理解——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去做啊?又不是烂好人和圣人!
再看宁无双,其实她也在奇怪张宇为什么要救她,以她半妖的身份和二人的关系,她实在很难找出张宇救她的理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那令让男人疯狂的外貌了。
可想到这,宁无双又忍不住瞅了瞅张宇的眼睛,尽管对方很没礼貌的盯着她,可她却无法在对方的眼中找出任何色欲,就连刚才她春光乍现的时候也仅仅露出了一点惊艳之色。
宁无双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可看到张宇的反应,她又不禁有些挫败感,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男人,在她的记忆里,除了那些已经‘站’不起来的老头子或者性取向有问题的家伙外,其他男人见到她的真身后,或多或少会表露出一些色欲的。
“难道他真的是个隐藏在年青人外表下的老头子?”宁无双忍不住这样想道,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点失控了,不禁俏脸一红连忙将这些想法抛开,继而平静的注视着张宇。
正巧,这时张宇也思索完毕并开口问道:“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我也不阻拦你,不过你打算怎么报仇?你才超圣一重,如何杀得了那家伙?须知他可是有药王宗做后盾,以你一己之力成功率无疑是零吧?”
宁无双也深知这事,不由面露阴郁,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恩公您说的我也明白,但杀师大仇,不共戴天,哪怕用同归于尽的办法,我也要报仇雪恨,吴冲此人,我非杀不可!”
张宇点了点头:“那好,你就先跟我去琼华派躲一躲,虽然出了这种事,但琼华派还不知情,药王宗宗主和吴冲肯定还要来琼华派一趟,等吴冲那家伙来的时候我们就动手把这厮阴了吧!”
宁无双闻言一愣,错愕的说:“琼华派?我们?恩公,您是说您愿意帮我报仇?”
张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能说顺便帮你报仇,我个人是很想让这货死的,毕竟我和他有仇,听了你的话,我觉得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渣,对于这种人,我一向喜欢扼杀在摇篮中。”
宁无双听罢沉默半晌,微微皱眉道:“我明白了,恩公您愿意出手我很高兴,可是我乃半妖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天下了,到时候您在琼华派该如何自处呢?”
张宇撇了撇嘴:“笨,谁叫你光明正大的进琼华派啊?我只是叫你先在里面躲一阵,躲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吧?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事喽。”
宁无双恍然,逐不再多言,眼中透露着感激之色,她明白,张宇能为她做这么多实属不易。
半个时辰后,张宇先偷偷将宁无双送到了琼华派后山,然后光明正大的飞进琼华派与绝无魔瞎扯了一番御剑飞行的心得,接着就借口继续研究跑到后山将宁无双偷偷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作为贵客,张宇独有一间上房,并且没他的允许连仇无魔等人都不敢乱闯,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宁无双走进屋子后,惊讶了好久,因为他可非常清楚这等屋子乃是一派掌门前来的时候才有资格住宿的,貌似外门弟子的张宇为何能住如此好的房子呢?
联想到张宇救她时的霸道姿态,宁无双不禁对张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