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拥抱猝不及防的撞在他的背上，让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哥，对不起…谢谢你……”

裴一的声音又低又沙哑，额头抵在顾慠的背上，这是两人交往以来，裴一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拥抱顾慠。

以前的他，太太尊敬顾慠，把对方当做信仰一般，不敢主动触碰，只会一味的迎合，可是这次他是真的没有忍住。

如果不这么做，如果不好好表达一次自己的感情，裴一会疯的，这个人…让他太想要主动亲近。

“你这是……”

顾慠脚步顿住，一条腿还微曲点着脚尖，明显步子突然顿住的。

他也是第一次见裴一如此激动，搂在他腰间的手臂不算很用力，但是却把他搂的很亲密，像是一个小孩子撒娇一般。

顾慠的心像是猛地被软软的刺儿戳了一下似的，“几岁了，还学会撒娇了，裴一一，你的高冷范儿呢？”

虽然顾慠嘴上这样说，但是终究是没有推开对方，只是伸手搭在了对方扣在自己腹部的手背上。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我不会让您的辛苦白费，什么样的苦我都可以吃，所以。”裴一额头抵着顾慠的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所以请您以后不要这么帮我，我不想让您、让您这样…”

顾慠听着裴一哽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愣了一下，这是…哭了？

顾慠拉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过身推着裴一的肩膀，让对方跟自己平视，果然就看到对方脸上滑落的泪。

“我哪样了？”

顾慠看着对方发红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

“您、求人…我心疼。”

裴一转过头，不想让顾慠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嘴里依旧哽咽。

顾慠闻言一呆，随即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裴一认为刚刚他做了自己平日里最不屑做的事情，委屈了，所以心疼了。

“嗤、就为这点事儿还哭鼻子，裴一一，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