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松了口气,说嗨,差点被你吓死,这一惊一乍的。
我面色依旧凝重,压低声音说,大半夜,千万别瞎说,那种事情晚上不能提,说来啥来啥,可记住了。
“这么玄乎?”老陈提着镰刀,真的有点怕了。
你说你听我的就对了,兄弟啥时候骗过你。
我这么一说,老陈赶紧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乱说了。
于是我俩也不再说话,蒙头继续赶路,没过多久,我俩来到了地里。
我俩都是干活的好手,来到地里,也不墨迹,弯腰就赶紧收割稻谷。
我和老陈弯着腰并排往割地,也不说话,伴随有节奏的噌噌音,不多时,我俩已经割了一个来回头。
凉夜下,我俩额头都是汗津津的,站起来苏展了苏展腰背,老陈拧开水壶,咕咚咕咚的喝水,然后又把水壶递给我,我那时候也口渴了,也跟着喝了点儿。
然后我俩继续割地。
就这样,我俩蒙头干着,从入夜一直干到深夜,都累的要命,然后坐在地头歇了一会儿。
看着这一大片撂倒的水稻,我心里甚是欣慰,说看来也不会耽搁了。
老陈卷了两支旱烟,递给我一支,说那就好。
于是我俩就坐在地头喷了起来,凉风吹拂,抽着旱烟,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一支烟抽完,老陈说他 憋尿了,要去解个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笑着摇头,调侃他老不正经,懒驴上磨屎尿多,都成家的人了,还想比比谁尿的远吗?
老陈也懒得和我计较,切了一声就起身去沟里撒尿去了,我自顾自的抽着旱烟。
不多时,我忽然听到老陈叫我,声音挺着急的。
这时候已近深夜,夜空黑的正浓重,这家伙忽然叫我,也把我吓了一跳。
我赶紧跑了过去,问老陈这是咋了。
老陈神色慌张的指着沟里,颤抖着说,看快看。
我满腹狐疑的低头这么一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沟里面一个被裹在皮大衣里小孩,正歇斯底里的哭着,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嘴巴吃力的张的老大也发不出多大的声音来。
我心头一凛,赶紧就去抱那孩子,还生气的骂道:“这他娘谁家的大人这么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沟里不管?”
身后的老陈一言不发。
伸手去抱那孩子,入手就是刺骨的冰凉,我心中一颤,心中祈祷,天见可怜,小娃娃你可挺住了,你家大人不要你了,叔叔带你回家,说啥也得救活你。
谁知,等我把这孩子抱起来以后,转身一瞅,老陈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