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连番动作已经让各地公侯们深感不安,若是天子奢靡掏空内库,便可安枕。介时朝廷无粮无钱,怕是连十万亲随都难养活了。
裴三郎正在长公主府工地查看施工,他的大侄子裴贞飞奔赶来。
裴贞跪地行礼,说:“二叔被下狱了。”
裴三郎问:“何罪?”
“贪墨挪用。他把豪商们办经营许可交纳的钱财挪用去……去……去花巷争头魁斗富。有……有人告到瑞临长公主那,说若是不法办二叔,往后太商府的钱款都可挪用,大……大不了事发之后补上款项便是。瑞临长公主查实后,当场罢了二叔官职,把二叔送去了太庶府。”
裴三郎派人回去取金子,自己带着裴贞坐上马车往太庶府去。
他把裴曙欠太商府的钱还上、罚款交上,又再花钱赎罪,把裴曙从太庶府的大牢里赎出来。
待叔侄三人坐上马车,裴三郎问:“二哥并非炫耀之人,怎么与人斗起富来了?”
裴贞也看着自家二叔。这样丢官,很磕碜。
裴曙说:“卢弦!我岂能忍他!”
裴三郎:“……”哟,卢铉呀,好人呐。镇武侯府跟朝武侯府的恩怨,满京城都知道,大通钱庄和汇通钱庄斗到引发京城血案,卢铉给他二哥下套,把他二哥撸下马,太正常了。他问裴曙说:“他欠了那么多金子被下到太庶府大牢,全还上了?”
裴曙沉着脸“嗯”了声,说:“至今仍然颇为富裕。”
裴贞问:“卢铉?何人?”
裴三郎又把他们家跟朝武侯府的恩怨告诉了裴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