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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 绝歌 2680 字 12个月前

太商府的权力没有六卿衙门大,排不进前六,但属同级。

瑞临长公主当天走马上任,把太商府的牌子挂到了府门口。

有人找她打听,她轻描淡写,“太商府主要就是管点作坊、商户们的事。虽说开春了,雪灾已经过去了,可灾民们还住着帐篷,房子也都塌成了泥,没法住人,总得有个安置,别熬过雪灾,临了再起乱子。”

对于瑞临长公主的说法,贵族们是半个字都不信。

很快,朝廷关于太商府上下官员的任命诏书以及太商府的职权出炉了,满京城哗然。

赈灾的那些帐篷作坊还是瑞临长公主管着,她要交给朝廷换官位,已经有先例,裴三郎他们的钱庄之前就已经干过这事,故此太商府下设作坊,属于跟太内司下设金行一样,大家不奇怪。

可太商府颁布的条例,则很匪夷所思了。

各豪商,包括个人小商户、甚至是良民,只要到太商府办好手续,领一块“经营许可”铜牌,每个月上交一定额度的保税,他们的买卖就会受太商府保护,即使是公侯都不得去滋事捣乱,违者,由太商府捉拿问审。如有胆敢伤人者,与打砸衙门、打伤朝廷官员同罪论处。每月上交的保税,米粮吃食买卖只需要交半成盈利,皮袄布帛类交一成盈利,玉器首饰珍奇异宝类交三成盈利。

京城里议论纷纷,瑞临长公主因为太商府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裴三郎……也不得闲。

他想让天子老丈人直接给他把各岗位派好人,他再给各岗位的工作人员做点简单的上岗培训,挥着小皮鞭当个监工就好,可是,他的天子老丈人给他整了个招聘会。

他不知道天子老丈人从哪里划拉来的人,塞了好几百号人给他挑可用的。

招聘会来的都是十二岁到二十岁之间的青少年男女,贵族家的女郎和公子都有,也有披甲人家里和豪商家里出来的,还有一大半有家人在亲随军当差的,包括井康十三岁的次子都拿到了应聘牌子。严世侯和安世侯也都领了人过来给他,说让他看看能不能用,要是能用,就让他拿去随便使唤。

裴三郎问井康:“为什么呀?”怎么送来了这么多人。

井康说:“您的二哥,裴大人现在已经是太商府庶务司司掌,大大小小的豪商们想领牌子都得经过他。”

瑞临长公主,因为接赈灾差使,封长公主了,之后,成立太商府,成为正二品太商。裴三郎的二哥裴曙,去年腊月上的京,四个月时间,当上从二品高官。

京城雪灾,从最初赈灾的帐篷粮食,到怎么赈灾,再到后面的糖食作坊,都是出自曦公的手。包括太商府,看里面的官职、权属划分,那跟金行司是一个套路,明显是曦公的手笔。

别人拼死拼活都难以抢到一个实权位置,裴曦,曦公,他从天子那刨出了三个崭新的肥差衙门:金行司、神炭司、太商府。他扒拉出新衙门后,他还走了……走了……了……

第117章

每天都有人往裴三郎的府上送礼, 托各种门路走关系想要塞人, 他爹娘、几个一起开过钱庄的小伙伴、望公、义公他们, 乃至六卿衙门都有人亲自领着往他这里塞人。

他们送来的礼, 他都退回去了, 人,他都留下来给他们应聘的机会。

来应聘的人太多, 他把人力资源管理那套搬来。

人多粥少,能不能拿到岗位, 就凭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岗位不一样, 要求自然也不一样, 他们自己竞聘哪个岗位, 既是考验对自身实力的评估, 也是对竞争对手实力的评估。

忙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人员安排到岗。总是试用, 试用期为三个月, 过了试用期的,视情况再调派岗位。他的手底下有人了,边安排活计边教,神炭司就运转起来了。

他让人给狗萝莉准备的十四岁生辰礼物也备好了。

两样东西, 一件是玳瑁扇。

玳瑁是一种海龟, 在他的上辈子是保护动物,据说已经濒临灭绝, 但在这个世界, 人们连山林里的猛兽都没搞明白, 至于大海,那还属于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过的范畴。

他喜欢收集各种奇石是声名远播,有奇石商人把冲上岸的玳瑁龟壳捡来卖给他,一起卖来的还有海岸边捡的各种鱼骨、海螺之类的,各式各样的收罗了好几大车运来,他全买下来了。

那奇石商人姓鱼,叫鱼大浪,住在海边,穷到朝廷都不在他们那边设封地,直接划成边疆人烟稀少的地界。他们那边都是岩石沙土,种庄稼都没活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于是大部分都是渔民。

鱼大浪是个走南闯北的,靠把干海货卖到京城,又把京城的货卖到沿海挣钱,挣了不少身家,是当地有名的大豪商。

鱼大浪想走裴三郎的路子,在那边封官。他的金子不够,买不起万金封侯。

奇石这些东西就是个好玩的,海里的鱼干海产也不太养得起朝廷岁贡,裴三郎就鱼大浪帮他造盐田晒海盐,晒出来海盐后,他给豪商谋实权肥差官位。

豪商第二年就拉了好几车海盐过来。

裴三郎把玳瑁磨成漂亮的玳瑁扇,再装上一盒细细的海盐,进宫,给未婚妻送生辰礼物去。

他们没成亲,虽说可以有点礼节往来,但见面是不太合适的,好在他有差使在身,狗萝莉也有参政,他便厚着脸皮进宫,找老丈人。

他到天凤殿,又没见到狗萝莉。

天子又在跟义公下围棋,杀得义公毫无还手之力。

他觉得义公挺遭虐的,这大凤朝的封地就跟围棋盘上的棋子一样一样的,天子成天琢磨这个,愁得头都秃了,那围棋技术,放到上辈子,估计都是世界级水准的。

他行过礼,上前观礼,两个小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态度很明确:不是献给天子的。

义公悄悄地瞄了眼他怀里的盒子,明白裴曦这是来给长公主送礼物的,暗暗牙酸了下别人家的女婿,起身,行礼,告辞。

裴三郎大大方方地夹着礼盒拱手道谢。

天子扫一眼他,扭头让宫侍去宣长公主,又抬眼看向裴三郎:以前好歹还托望公转,你现在倒是直接了哈。

裴三郎又扭头环顾一圈四周的宫侍和宫女们。

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宫女和宫侍们都退下。

不一会儿,羽青鸾面无表情地进来,见宫殿中只剩下她父皇和裴曦,裴曦的怀里还抱着礼盒,顿时耳根一烫,绷紧神情,昂首挺胸,上前向天子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天子拿眼看看羽青鸾,又看看裴曦,问裴曦,“你有何事呀?”女儿脸皮薄,当老父亲的,只好代为效劳出言询问。

羽青鸾今天生辰,她知道裴曦一定会送礼来的,但没想到他会亲自送来,心脏有点不受控制地跳,脸上有点不太自在,只能努力绷紧表情,不去看旁边这人。她悄悄对自己说:“他一定有别的事。”裴曦不是不知礼的人,他们还未成亲,这样来见她是有些失礼的。可能有人对她这么上心,时时惦记,也会觉得他好的。修长公主府,他又出钱又督工,定期或不定期写信向她汇报进度,商讨哪里不合适需要改,还一直在研制琉璃瓦,说盖出来的房子金碧辉煌。

裴三郎清清嗓子。

羽青鸾抬眼看向裴曦,又看向自家那不正经地父皇,有点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