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卧牛山出来,走了十几里路,就见到了鲁城的城墙。
镇武侯下达了就地扎营住宿的命令。
裴三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到鲁城了,扎营在城外?不进城住吗?他掀开马车帘子探头望去,就发现镇武侯的人马已经拐下道路,往路旁的河边扎营了。
他看看近在咫尺的鲁城,又再看看寒风四起的河边,脑子都是懵的。他以为今天晚上可以住在暖和的屋子里,可以坐在客栈大堂里喝着热腾腾的热汤听着往来客商侃天说地。
这么富庶的鲁城,上京进贡的必经之路,商业要道,客栈绝对不会少的。
裴三郎下了马车,找到镇武侯问,“父亲,我们不进城住吗?”
镇武侯告诉他,鲁城是鲁公的地盘,他是镇武侯,他的兵马没有鲁公允许,不可以进城。
裴三郎懂了。他爹镇武侯没牌面,人家不鸟他,连城都不让他进。这镇武侯当得有点可怜。
镇武侯拍拍裴三郎的肩膀,给他打气:“若马鞍之事真能如愿,来年,鲁公必然开城相迎为父进城。”
呵呵!裴三郎很给镇武侯面子,“父亲定能如愿。”
镇武侯在裴三郎的肩膀上连拍好几下,像是给保证,又像是给自己鼓劲。
裴三郎回了自己的马车。
老爹的底子不够硬,他还是缩着些好。
天下诸侯齐聚京师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镇武侯的嫡三子,太不够看。
可话说回来,处处被人看不起,还是一地诸侯被人看不起,那真不是什么好事。
生意人,哪怕穷得内裤打补丁,也得面上光鲜,豪车开起,名表戴起,大牌衣服穿起,一副我资本雄厚家资不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