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连侯爷给他买官的金子都花出去一半了,再让战奴盖贵族都没用上的房子式样给奴隶们住,他能说什么。如果不是三公子的做派比贵族还贵族,撒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他真怀疑三公子是奴隶投胎来拯救奴隶的。
然而,管家发现他还是太天真。
三公子撒钱的境界,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三公子做不到的。三公子拿铜钱铸完那种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铜片还不算完,竟然拿无比珍贵的黄金、捧着铜钱都换不来的黄金,交给冶炼工铸成各种式样的黄金片。镇武侯的长随都坐不住了,可三公子看他看得紧,他没办法去向侯爷报信。
管家给三公子跪下了,抱着七岁娃娃的大腿哭:“三公子,那可是黄金,黄金。您拿它换铜钱买奴隶买牛羊那都是……”那也没这么干的,可您干了拿黄金换成铜钱又换成牛羊剪掉毛织一堆没用的东西的事就算了,您还拿去铸这些没用的东西,侯爷会杀了我们的。
三公子抱着从箱子里取出五个金锭子捧在怀里,告诉管家,“如果你能猜到本公子要做的大事,你就是公子了。”
管家顿时被噎住,竟然觉得三公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对呀,三公子才七岁能懂什么?管家反应过来,三公子已经捧着金子出去交给冶炼匠了。
冶炼匠见到金子,腿一软,跪下了。那可是能买官入士的金子!只有皇家贵胄才舍得拿来铸物件的金子。
裴三郎也不试图说服他,非常入乡随俗,手指向冶炼炉:“要么你铸金子,要么我铸你。”
冶炼匠二话不说,接过金子,“喏。”铜制器具都铸了两大框了铜钱了……也不差……他真说不出不差这些金子的话来,手都软了,腿也软了。
三公子担心管家给他捣乱,把管家领走了,另派了身边的两个贴身小斯看着冶炼匠铸金子。他是被逼到份上,不成功就成仁,又不是真的钱多。铸金子这么重要的事,自然是要让亲信盯紧。
裴三郎领着管家去到木匠的窝棚,就见木匠把雕刻得好的马鞍放在马背上。为了雕这副马鞍,他给木匠配齐了一整套雕木头的铜制木工刀,有些刀具现有的,有些则是他根据后世的工具刀改的。
木匠非常给力,马鞍雕得比他预想中还要好,打磨得非常光滑,该预留的孔也都留出来了,尺寸是按照她给的模型留的,模型都可以放进去,且留有余地。他铸的铜片是留有打钉子的孔的,可以起到固定的作用,不用担心卡不住的问题。
马鞍与马背之间也留够了安装牛皮的缝隙。马鞍是木头的,且只有坐凳那么大,需要在马鞍底部再加一层厚牛皮将它一直卡到马腹处,这样才能很好地固定马鞍。如果直接把木头马鞍卡在马背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马背磨烂,伤到马,因此在马背和马鞍之间还得再加几层软羊皮铺上,这样还能起到减震效果,骑起来没有那么颠簸。
裴三郎仔细检查过马鞍没有问题,吩咐木匠再继续赶工雕更多的马鞍,要尽快把下一个马鞍雕出来,他很快要用,然后带着这个马鞍去找皮革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