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说道:“夫子也说了要做策论,可没有说来人是谁。”
方雨珍说道:“大约是黄字班的夫子怕你们紧张,说不出来。其实我倒是觉得,先说清楚,才不会临到头一个字都说出来,尤其是阿冉这样需要时间准备的。”
孔昭点头,“确实如此。”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想要把消息告诉阿冉。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若是当真被那位先生提问,当是因为看到人而惊讶不已,反倒说不出来一个字,那就惨了。
“所以,到底是谁啊?”秦冉突然有点害怕,“你们让我觉得,有点吓人。”
孔昭和方雨珍对视了一眼,而后说道:“三十年来天下相。你知道说的是谁吗?”
秦冉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说的是谁呢,三十年来天下相说的是那位丞相大人,她三十年来......”秦冉整个人都僵住了,“不......不会吧,真的是那位大人吗?”
孔昭歪头,“你说呢?”
秦冉捂住心口,差点就觉得一口气没有上来,居然,会是那位大人!
“沈渊!”乾字院的寝舍中,卢绍成闯进了沈渊的寝舍,“听闻明日那位大人会拉讲课,是真......额,你们在作甚?”
他进去就看到沈渊单手将唐文清的手反扣在背后,将人压在了墙面上。所以,难道,他们两个人终于要翻脸了?
卢绍成那个激动啊,“你们要打起来了吗?先等等我,我去找人过来,一起给你们当裁判(围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吃了桃子,所以顺手拿来做题目了,其实主角并没有太子可以吃hhhh
第15章 来者谁也
卢绍成出身将门之家,可惜因为家中不同意而无法入军营上战场。因为卢家已经失去了太多了,这最后的一点血脉,卢家不愿意承受。所以,卢绍成只能够困在岳山书院。
岳山书院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圣地,但是对于卢绍成这样渴望如同先祖一样上战场的人来说,却是牢笼。所以,卢绍成平日里其实颇有不如意之地。是以,他就喜欢和人过招,也喜欢看人过招。
卢绍成试着和沈渊动过手,但是沈渊智谋过人,他往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比试就结束了。卢绍成也和唐文清动过手,可惜唐文清狡诈如狐,总是让卢绍成吃亏。
于是,见这两个人动了手,卢绍成那叫做一个高兴啊,他们两个动手,他到时候只要找赢的那个人过招不久好了?他觉得自己晚上说不定都要高兴得一宿都睡不着。所以,他现在就要把这份高兴分享给其他人,让大家一起高兴起来。
可是,卢绍成这般兴奋,沈渊却是放手松开了唐文清。“我们并没有动手,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你们明明动手了。”卢绍成很是不满,“快点打起来啊,叫我看看谁更厉害些啊。”可恶啊,居然不动手了。
唐文清扭了扭自己的胳膊,“阿成,你未免也太不讲兄弟义气了些,就这样想喜欢看着我挨打?”
“哦,原来如此。”卢绍成笑了,“所以其实你们动过手了,但是阿清你打不过沈渊。”
“......”唐文清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到底脑子是怎么用的,有的时候笨得要死,但是有的时候却又是该死的聪明。
“果然如此!”卢绍成抚掌大笑,“哈哈哈,以后我只要和沈渊过招就行了,我一定可以打败他的!”
唐文清冷笑,“呵呵,你确定沈渊会想要和你过招吗?”通常就是有开头没下文了而已。
“......”卢绍成气啊,因为他无法反驳。“那你们刚才作甚动手啊?”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反正他到最后总有办法叫沈渊和自己动手过招的,一定会的。
“这个啊,”唐文清的笑容开始变得猥琐,“因为我想要看看沈渊收的女郎的荷包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不肯给我瞧啊。我就是因为想要看看那个荷包,才会被他给反压制了的。”
唉,出师不利啊,差一点就能够看到那个荷包了呢。唐文清很懊悔,唐文清很失落啊。
大约是因为沈渊平日里实在是太过于正经了,于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便叫他们惊讶不已。
“什么?女郎送的荷包?”卢绍成也激动了起来了,“这位正人君子到快要出家为僧的沈渊沈郎君,居然开始收女郎送的荷包了?那个女郎是谁?成绩怎么样?我认识吗?”
唐文清瞧了沈渊一眼,说道:“的确收了女郎的荷包了,我亲眼所见的。那位女郎,额,成绩可能不是很好,不过人倒是生的娇憨可爱,是能够让人心生怜爱的那一种。”
“哦~~~!”卢绍成的神情也变得和唐文清一样,“啧啧啧,沈渊啊沈渊,未曾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沈渊对着两人假笑了一下,“两个大男人,倒是比市井小民更为八卦,实在是岳山书院之耻。”
唐文清耸耸肩膀,“我不介意啊。”
卢绍成跟着说道:“我也不介意成为岳山书院之耻啊。”
“.......”有的时候沈渊会怀疑,他当初到底为何会和他们成为好友。大约,是自己难得眼瞎吧?“阿成,你方才说谁要来我们岳山书院讲学?”
卢绍成挥挥手,“那个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沈渊。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郎啊?”
沈渊叹气,“不会的,她只是感激我,送了我一包松子糖而已。”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清楚,这两人恐怕就要不依不饶的了。“人家女郎清清白白的名声,你们可不要出去胡说,叫人的名声都给毁了。”
“我们又不是什么多嘴之人。”唐文清翻白眼,“本以为你动了凡心了,这才激动不已的。谁知道啊,你还是个‘和尚’,凡尘不入眼啊。”
卢绍成也叹气了,“真是的,白高兴一场了。”
两人都知道,沈渊向来都不说谎也不屑于说谎的,只有回避没有谎言。所以沈渊说不是,那就还真的不是。太让人失望了,他怎么就一点都不争气呢,真是的。
对上两人的目光,沈渊当真是哭笑不得,“你们啊,比我娘亲还着急。”他家娘亲,都不曾催着呢。
唐文清笑了,“凭着你沈渊的名字,就有一大堆女郎愿意嫁给你了,伯母自然是不急的。”他转过头看着卢绍成,“阿成,你方才说,明日是谁要来岳山书院讲学?”既然沈渊这里没有得什么好说了,那就只好听听卢绍成的大消息了。
唉,还是觉得可惜啊,怎么就不开窍呢这位!
卢绍成振作了起来,神秘地说道:“就是那位号称三十年来天下相的那位大人。”
唐文清一惊,“是楚丞相?”
卢绍成点头,“正是。”
“原来是楚大人,”沈渊笑了,“看来你我可是要好生准备一下了。若是能得一二指教,也是受用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