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推搡着打了起来,他真弄不过我。可我一下子就改了态度,不再还手。他要打我就任他打,最后被打得蹲下来抱住头。前几天摔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可能嘴巴还流血了。挨打的滋味比死还难受,我放弃的是老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战士的尊严。
他打了我一顿扬长而去,骂了什么我听不懂。这回我真动不了了,一下都不行,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把那个猥琐男人打死。
疼、进不去沈欲的家、被人殴打,三种情绪来回翻滚,心脏还在沈欲手里,我浑身疼。
沈欲偏偏回来得很晚,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拉着我看,看我的脸,翻我的眼皮检查我的眼球,我的脸上突然多了很多液体,是他手心的汗。
他问我怎么了,我说被人打了。他问我是谁干的,我说是一个男人,敲你的门,我不让,他就要打死我。
说完我又哭了,把刚才受的委屈全部哭在沈欲怀里,没有人挨打不委屈的吧?我的眼泪不是骗他,疯狂地涌出。怒气逐渐把委屈盖过去了我就开始骂人,用俄语骂,反正沈欲听不懂,能骂多难听就多难听。
骂的时候我脑海里上演复仇大戏,猥琐男人被我打死了,我拿着打火机站在他旁边像要焚尸。
“别哭了,别哭了,我回来了啊。”沈欲终于又抱我了,一下下摸我后背,我忍着疼让他安慰,半条命都要哭出去。真哭成了泪人,一边哭一边喘气哆嗦,沈欲又摸我的脸,我哭得视线模糊却还在骂人。
“沈哥,我好想你,我没人管。”
我还想告诉他,有人给警察打了电话,他们要来了。他们要是再来我就不能等在这里,可是我不会放弃。我可以等在楼洞外面,反正也流浪过,随便给我一块什么地方我都能活,捡垃圾都能养活自己。我可以睡在花坛底下,每天摘一朵花,轻轻插在他防盗门上然后掉头离开。
沈哥,你看见花,就知道我还等着你。如果有一天花没了,就是我被车撞死。
“沈哥,你看见花,就知道……”我张开嘴,准备把打好的中文草稿念出来。他拉着我,用钥匙开门,把我带进了门里。屋里很暗,我赶紧抱住了他,在柔软温暖的胸口处反复蹭,快快乐乐地挤压他的胸腔。
可是我抬头时,却发现沈欲的眼睛在蓄水。
完了,我第一个念头是沈哥胸口真软,第二个念头是我把沈哥吓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奶乔: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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