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奶爸拳手_334(1 / 2)

“你知道自己烧多少度了么?”沈欲眉头不展,冲我晃悠一根玻璃棒,“你都快烧到头儿了!”

烧到头儿?烧到头儿是什么啊?我很怂地缩进被窝里,暂时先别装可怜了,沈哥在生气。

“39度,我要不是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才赶回来,你就烧死了!”沈欲挺生气的,我却捕捉到关键信息,他给我打过电话。

拿起手机,8个未接电话呢,他喜欢我。

“我不知道自己发烧了。”我眨着眼睛撒谎,为8个未接雀跃不已。沈欲把手覆在我额头试温度,他手好冰,我又舒服又心疼。

舒服是额头降温了,心疼是想给他暖手。我身体很烫的,他可以抱我。

我以为他会再骂我,然后捧着我的脸再给几个小耳光。可沈欲没再动手,只坐在我旁边发呆,叹气。

别人发呆可能是真发呆,脑袋一片空白。可沈欲发呆我总觉得他脑子里全是问号,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问题。

我看不得他被问号困扰:“沈哥,我不难受了,我……”

“我可以给你爸妈打电话。”沈欲打断我,两只手捂着眼睛一个劲儿地揉,“你离家出走这么久他们一定会来接你,回家吧。”

我烧死算了:“不回去,我跟你一起。”

“我没法照顾你,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啊?”沈欲只给我侧脸,明明是我发高烧他却脸红,“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你还小。”

可能人在生病时格外脆弱,我真被他这几句话伤到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难道喜欢还不构成理由么?两个人在一起,还需要别的?

“沈哥。”我烧糊涂了,大胆地问,“如果再认识一次,你会不会带我走?”

这他妈绝对是一个大胆的问题,敢问出来就是往自己胸口插刀子。沈欲迟迟不回答,等着答案的每一秒钟我都是把刀子往肉里插。

“不会,我会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去东北接你。”沈欲回答。

行了,这把刀插到底,我彻底死于全身粉碎性骨折和心脏破裂。他不要我,再给一次机会就不要了。

“好,我知道了。”可怜不是装的,我又流了眼泪,但这一次坚决不让他看见,“病好了我会走,明天,明天我就好了。”

以前阿洛也发过烧,他冻病了,我搀着他到处去买咳嗽药水,怕他病死,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将来我们都会很有钱。阿洛哭得特别丑,整张脸变形了一样,说他想回苏格兰。我当时在大街上取笑他,我说,你回苏格兰也是没人要,在俄罗斯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