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爸爸抱。”他蹲下。儿子什么都好,只是抱着哄睡觉这个习惯改不掉。算来算去,悟空是在自己胸口睡大的。
“爸爸,我是不是太沉了?”沈正悟认真问。
沈欲抵着他额头笑。“不沉,爸爸是超人,能把你抱到长大。”
“那不行,等我上小学肯定不能抱了,权叔叔会笑话我。”
“他敢笑话你,爸爸替你揍他。”
“那不好,咱们是专业的,专业不打业余。”沈正悟乖乖摇头,至今不承认自己用过尿布内裤。俄文歌一句接一句唱起来,他趴在爸爸的怀里安然入睡。
昆仑饭店的套房里,阿洛拉着乔一安满地转圈。“小祖宗,睡不睡啊?”
“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啊?”乔一安说,掀开睡衣挠了挠肚皮上的疤。小小的身体却有两道疤痕,蜈蚣一样丑丑的。一道是好小好小的时候做手术,一道是去年摔骨折。
“你爸爸和斯大林、列宁、高尔基生气都不会和你生气,你可是他的小熊猫啊。”阿洛拍拍他,“对了,你们班的那个David,是不是上次请家长的那个?”
“嗯,他推我。”乔一安点点头。
呵呵,这就麻烦了。阿洛把各种信息整合一遍,记得那个断眉当时可说David是他儿子。难道说,沈欲现在带着伊戈的儿子和拳场小老板在一起?连续剧也不敢这么狗血啊。
大卧室的浴室门紧闭,客厅的防火警铃尖叫着响了起来,随即噗噗几声,应该是浴室里的自动灭火喷头检测到烟雾超标。
大约3分钟,防火警报解除,阿洛和前来查看的客房经理打过招呼。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伊戈,爱烧东西,但没到纵火的地步。
浴室门还没打开,阿洛听到手机响,又是那一部从来没打出去过的旧手机。
“喂。”他很冷漠地接起来,“你能不能别打了,伊戈被你气死了。”
又是他接?沈欲嘴角的笑意淡下去。“我找他说几句话。”
“他?他是谁啊?”阿洛替兄弟抱冤,“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是草,能不能别总是撩拨这匹马。要不就赶紧和好,痛快点。”
沈欲光着身子站在阳台上。“就说几句,你把电话给他。”
“他在洗澡。”阿洛往大卧室方向走,“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总是解决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