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眼红了,侯建军黑着脸,只有牛大致脸上带着笑容。
而刘亚平似乎放弃了最后的坚持,此刻很平静的讲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能有多重,三十斤算是重的了。他们小两口每天会把孩子送过来,所以我就有了机会。
那天儿子出去与朋友喝酒,我和重孙女在家。
哎呀……说实话,我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家里是杀牛的,杀个两岁的孩子不费力气的。
割喉放血,把筋挑断,然后顺着关节环切再竖切……这样煮熟之后肉会自己掉下来。”
牛大致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杀的可是你的重孙女,亲的!你心里就不难受吗?”
“难受?怎么可能!”刘亚平很平静的笑了,“我是家里的老六,我上面有五个姐姐,但是真正活下来的姐姐只有两个。
那个年代闹饥荒,我听我娘说,大姐被我爹换了两百斤粮食,二姐被牛踩死给人配阴婚换回来一百斤粮食。
至于三姐……正好赶到我娘怀我的时候,那年闹饥荒于是我爹就把三姐给煮了,然后给我娘补身子了!”
吱呀……
侯建军起身走了,嘴里嘟囔着,“我听不下去了……”
而王璐早就捂着嘴跑了,站在外面抽噎着。
现在审讯室里,只剩下了满脸怒意手持笔写口供的小警员,以及依旧一脸笑意的牛大致。
“也就是说没有你三姐的肉,就没有你了!”牛大致突然这么说道。
“是!”刘亚平这么说着,“前几年不还有个导演拍了个电影,不就是说的那年的事情吗?我就是那年出生的,老爸带着我娘和活着的两个姐姐逃到了这里,然后就定居这里了。
话说回来了,小孩子的肉嫩,煮了个把小时肉就烂了,用筷子挑着眼眶往上一提,骨头架子就从肉里出来了。”
牛大致听到这里,脸上虽然还是笑的,但是手却是紧了紧,然后说道,“所以你就把孩子的骨头敛了起来,卖了三万快钱?可是那一锅肉……”
“吃了!”刘亚平直接说道,“我今年七十四了,身体还那么硬朗,就是经常吃人肉,当然主要还是吃胎盘,这东西大补!中医里称胎盘为紫河车,是绝对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