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失去苏伊是他的损失。”兰迪玫瑰再次耸耸肩,拍了拍梵梨的肩,“反正你是大名鼎鼎的苏伊梵梨,只要你哪天又想谈恋爱了,什么男人你都搞得定。到时候,让他后悔去。”
“说得好,我站小兰!”风晋有些生气了,“我一直觉得女人不要为了所谓的‘女权’太过高傲,放弃了本来可以经营好的一段爱情,但是,他既然做到这个份上,我也觉得是时候放下他了。”
和闺蜜们聊过以后,看见她们这么精力充沛的样子,梵梨觉得心情好多了。她点点头,苦笑道:“是的,我也很累了……我觉得,或许不跟他在一起,我会幸福一些呢。”
“就是就是,苏伊伊,咱们换个人爱。”风晋凑过来,小声说,“你觉得小羽怎么样?”
“啊?”
“作为他的嫂子,我单方面宣布:嫂子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追我闺蜜!”
“啥??”
“我真觉得小羽喜欢你,不信咱们试试看。”说完,风晋拿出通讯仪,拨通了羽烬的电话。
几乎没有等待时间,电话就接通了:“喂,风晋姐。”
虽然叫着“姐”,但羽烬的声音比以前稳重许多,还更低沉了。兰迪玫瑰坏笑起来,伸出大拇指,用嘴型说:“这声音……听得我耳朵都酥麻了。可以可以。”
风晋清了清嗓子:“你现在在哪里呀?你还记得吗,你梵梨姐姐回来了,也不给她打个电话?”
“我在回圣耶迦那路上,今天晚上十一点就到。明天早上就去看她。”
风晋紧闭着嘴,努力忍笑了一会儿,指了指通讯仪,仿佛在说“看吧”,然后又认真地用嫂子语气说:“行的,那你动作快点啊,别让你梵梨姐姐等太久了。”
“好。”
挂断以后,风晋才笑出声来:“看没,小羽喜欢你!我这神之慧眼啊。”
“兼特宗族的男人我觉得可以,个个都是好老公的样子。”兰迪玫瑰扁扁嘴,“不像苏释耶陛下,看你一眼,你就知道要被渣上天了。这种男人还是少碰。”
“小羽的反应就是一个普通好朋友的反应啊……”梵梨扶额,“你们别闹了,我头疼。”
“兼特羽烬很帅,我真觉得可以的。这次我站风晋。”说到这里,兰迪玫瑰望天想了一会儿,咬了一下下唇,“但是,如果苏释耶陛下约你,打个炮还是可以的。”
风晋惊:“小兰,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提这个词……”
“难道不是吗,对付苏释耶这种男人,就应该是干了他就跑,就不给他名分!”
“我的圣体宗神啊,你现在又用的是什么词!”
梵梨:“……”
她俩闹了一整天,梵梨觉得心情好多了,晚上也不再失眠,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梵梨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颊。她睁了一下眼,发现自己梦到苏释耶了,又翻过身,咂咂嘴,继续睡。但刚跌入梦境,她就猛地睁开眼,翻身看向眼床边,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不是梦!
真的是苏释耶!
“你为什么……”梵梨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苏伊,现在在我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信得过了。”在黑暗中,苏释耶的眼睛泛着孤独的冷光,“即便是再柔弱的女人,我也不是很相信。”
“我理解……你如果觉得不开心,可以跟我聊聊。我绝不会害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聊到这个话题,但梵梨太想他了,哪怕能和他多对话一个字,她也是开心的,所以尽量去聆听他的倾诉。
“我不想说话。”
“那,那就不说话,我陪你出去转转?”
“和我做一次,好不好?”苏释耶轻声说道。
“……”
梵梨差一点喷水。苏释耶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什么迷惑发言?再联想他刚才说的不相信别人,翻译一下,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我想找人交尾,但不相信别人,也不想别人近自己身。我相信你,所以交尾对象就你了。”
所以,苏释耶现在是精虫上脑嘛?梵梨有些囧,但还是点点头:“好啊。”
“你想好,只是一次。”
“既然你想放松,又不想谈爱,那我们就不谈爱。”梵梨不假思索地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一下,脸红红的,“这么久没女人,一定很寂寞吧。可以温柔一些吗,我怕我受不……”
后面的话,都被疯野的吻淹没了。
苏释耶压根就没听听进她说的话。温柔是不存在的。
这一夜短暂而漫长。梵梨和苏释耶交尾过不知多少次了,哪怕他碰一下她的手,肌肤与神经都格外敏感。但过去没有哪一夜会像这一次,全程心脏坐过山车,上上下下,心惊肉跳。每次都是刚舒缓一些,迷离一些,就再次像整个人从悬崖上被推下去一样,有一种面临死亡快乐与绝望。
曾经,以太之主是神,即便是在没有生命踪迹的海洋,也能无声无息地唤醒她的整个世界。
曾经,哥哥是光,在斐理镇的海底森林中,在红月海的星夜下,徐徐照亮她稍纵即逝的青春。
这是圣耶迦那也进入黑暗的静默之夜。苏释耶不是神,也不是光,只是一个男人,用带刺的吻,细腻而残忍地亲吻她的伤口。他摊开双手,放松牢笼,却把她的爱与恨,情与欲,全都封锁在了无光无氧的空间。
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凌晨五点过,梵梨体力扛不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提议休息一下。苏释耶一次都还没结束,只能放过她。她刚合上眼,秒睡。
在无梦的深度睡眠中度过了三个小时,圣耶迦那已经进入了又一个白日,梵梨翻了个身,却碰到了苏释耶的身体。她微微眯着眼,想抱着他继续睡,他却埋下头,又吻了她。
又是一次。
苏释耶的一次,时间太久了。她中间要求休息了五次,感觉已经彻底到达极限,再这样过山车下去,心脏都要没了,他才总算决定结束。
最后一刻,他原想抽离,她低声说:“再给我一个孩子,不用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