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太久没有回到光海, 梵梨的心情是愉悦的。既然时间上需要拖延一下,她也就不客气地享受了一下生活。不需要穿防水压服,白天可以沐浴自然阳光, 随时随地可以吃到各式各样的浅海滩海鲜, 还能和风晋、兰迪玫瑰等小姐妹一起逛街……真是幸福极了。
她玩得乐不思深渊帝国,即便开完会, 也还是多玩了四天,才动身回去。
而从她请求假期延期那一天起,苏释耶就开始烦了。他没有催她,也没能从她那里得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因此,她每离开多一秒, 他的心情就会暴躁一秒。
最让他暴躁的,莫过于发现自己情绪暴躁的时候。
他们除了那一层关系, 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凭什么要他在巴曼薄亚等她?她在外面玩得不想回来, 他也可以。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不愉快。
于是, 苏释耶让荒格做好了惯例的“新领海新女人”计划——到最新打下的领海, 征服当地最漂亮的女人。
赤月纪423年的新年期间, 这种活动开展得刚刚好。
然后, 他带着荒格、魔神大主教、大法官、艾泽等人去了维科海域, 安排了一大堆白花花团子热舞女郎跳舞。
维科最为倾倒众生的幽影族大美人从这堆暴露的女郎里钻出来,脸上挂着面纱,穿着只露肚脐的闪亮紧身衣,摇摆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地对苏释耶抛眉弄眼。最后,在女郎们的推搡下, 她故作娇羞地倒在了苏释耶的怀里,大眼睛眨巴得跟狐狸精似的:“没有人告诉过我,赤月帝王是这样的美男子……”
按照惯例,苏释耶和她说了几句暧昧的话,撩得她心神不定。但他却一点兴致都没有,跟完成工作似的。最后,他们让这个大美人穿了一件面积只有两颗葡萄横切面那么大的贝壳内衣,由金色链条在脖子、背心吊成了三角形,送到了他的房间。
在她去苏释耶房间的路上,遇到了艾泽,艾泽的鼻血把水都染红了。
两周后,刚得知苏释耶回到巴曼薄亚的消息,梵梨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来无尽宫,我要半个小时内看到你。”
梵梨把手中试管里的测试做完,立刻赶向无尽宫的裂变殿。但才过了十五分钟,苏释耶就又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
“就快了,还没到半个小时啊。”
又过了六分钟,她人已经在无尽宫门口了。
“怎么还没到?”苏释耶再次来电,不悦道。
“就快了,在门口……我在裂变殿门口了。”
“谁叫你去裂变殿了?来永夜殿。”
裂变殿是君王的办公地点,永夜殿是君王寝殿。
梵梨在抵达永夜殿之前,心情一直都很复杂。她很高兴能再见到他了,但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他在维科海域和幽影族美人春风一度的事,也听说了贝壳内衣和艾泽鼻血的传闻,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低落情绪。
永夜殿的气囊全都打开了,梵梨摘掉头盔,接了苏释耶最后一通电话。
“梵梨,你到底到哪里了?”
这电话打得很有恶意。他明明能感知到她在哪个方位,还在催催催个不停,不知道在急着做什么。
结果,人刚进入苏释耶的主卧室,她就被推到大门上。
铺天盖地袭来的,是苏释耶狂野的热吻、热情的爱抚。
气囊才刚开没多久,所以苏释耶身上还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像嫌头发碍事,他把头发全部拨到脑后,以他们俩的作用力,将厚厚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双手被苏释耶紧握着,高高扣在墙壁上,身体也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她倒吸一口气,抬头,但只见阴影了落下,微张的嘴唇被他的深吻直接侵犯了。
还没来得及吐气,她再吸了一口气,已经很窒息了。接下来,被粗暴地吻着,她好像失去了呼气功能,一直在急促地吸气,可是,完全缓解不了现下的冲击。心脏受到强烈刺激,她想推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紧,丝毫使不上劲儿,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等等,现在是……”她试图躲开他,却被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
“嘘。”苏释耶不悦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急?这几天你不是已经在维科……”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她只听见自己低低地叫出声来。
其实,距离上一次在酒店见面,他们才分开了不到一个月。但苏释耶受不了了。
“今天你还算乖,给你点奖励吧。”他后退了一些,按着她轻推他的手腕,贪婪地吸吮、舔舐她陆生状态下最脆弱的部位。
从确定关系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有用海生的方式亲密过,但这一天尤其过火。接下来的陆生交尾,在她的世界里摇撼起了十级地震。
这一天,苏释耶是真有点疯了。整整一个通宵,梵梨忘记自己“死”了多少次。到清晨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拆开重组的提线木偶,现在线放倒了,她也动弹不得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声音含含糊糊:“苏释耶陛下……我,我就睡五分钟就起来……五分钟就好,你叫我,我……保证不赖床,赖床的后天早上也不用再去做海沟虫血红素的第428型……”
看她眼睛慢慢闭上又骤然睁大,又慢慢闭上,最后说出一通逻辑混乱的话,苏释耶笑了起来:“笨。”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但好像是为了自己能起来,她抓住了苏释耶的手,叽里咕噜不知说的哪国语言。他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哥哥……”她用蚊子般的声音唤道。
但苏释耶听见了。那个吻在她额上停滞了两秒,像是在犹豫,他的唇慢慢往下滑落,最后轻轻撬开她的唇。他一手放在枕头上,一手与她十指交握,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中间,而后绵长地加深这个吻。
不想研究这个吻的意义。意义不重要。
“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不说爱,爱就不存在。
吻了一会儿,梵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上去好像醒了,其实并没有。但她含笑意地凝视着苏释耶,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主动回应他,发出了懒懒的、有些沙哑的哼声,哼得他想再来一次。
但她回应到一半就停了,因为又睡着了。
苏释耶轻叹一声。
算了,今天放过你。
凌晨一点半,梵梨才完全无梦的疲惫睡眠中醒过来。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却看见了斜倚在床头看书的苏释耶。
“醒了?”他眼皮也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