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苏星沂在他旁边,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他现在需要脱敏,我短时间之内都不能见他,而且——”
他手上拿着个方方正正的密封盒子,苏星沂一边说,一边在指尖随意转动着那个盒子。
他的目光落在病房内,昏迷不醒的季眠那紧蹙的眉心上,轻声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一直保持着理智,这很不容易。所以,我觉得他可以熬过去的。”
廉贞挑了下眉:“哦。”
“再说,跟我绑定有什么好处?”苏星沂回过头。
廉贞很无语:“……大哥,想跟你绑定的人海了去了好吗?”
“那也不代表他就想。”
“你尊重别人想法的样子和你理想主义者的人设十分匹配,但我只有一个问题,”廉贞凉凉地说,“这之中你自己的意愿在哪儿?”
苏星沂看着他。
“你知道什么人会不考虑自己的想法吗?”廉贞冲他眯着眼笑了笑。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
廉贞耸耸肩,闭上了嘴——苏少爷用这种语气说话,那就是真生气了。
身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廉贞对自己的作死底线非常了解。
“总之,”苏星沂说,“估计明天季眠就会醒过来,他的主治医生会来这里接他,到时候你顺便把这个交给他们。”他把那个小盒子塞进了廉贞手里,“千万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