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没理他,一爬上楼顶就往通向楼下的门跑。
“跑啊,”刘宇也跟着翻了上来,抻了抻脖子,笑道,“校网上的通知你没看吧?上星期出了坠楼的事以后,学校宣布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将各宿舍楼顶的门一律封死,你……有本事跳楼啊?”
刚刚摸到门把的季眠:“……”
卧槽真的锁了!
明明此时气温微凉,季眠却是满头的汗——他来回拉了三四次门,门锁都非常残酷地纹丝不动。
季眠人都傻了。
怎么办?他要在楼顶跟刘宇捉迷藏吗?
总不能真跳楼吧?
苏星沂爸爸,看在做过几个月协议CP的份上,救救孩子!
季眠急得快哭了,慌乱中给苏星沂发去消息——
季眠:警卫什么时候能来?
消息石沉大海。
“你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跑了。”刘宇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狞笑着说,“与其白费力气,倒不如在这里从了我……我啊,真的是……太饿了……”
咻!
破风之声响起,一道红光擦着刘宇的鼻尖倏地飞了过去,只听“咔咔”两声响,楼顶的地面上瞬间崩出一道两指宽,约摸五十公分长的裂缝,细小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这年头的新型建筑材料,其硬度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常见的水泥可以比拟的。
刘宇的脚步一顿,面色不虞地回过头——
月光下,一道瘦长的身影利落地翻上屋顶,敞开的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苏星沂右手持枪,黑洞洞的枪/管和看死人的目光一同对着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