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站得近,余光不小心瞥到书案下方。
御书房的桌案上铺着长长的绸布,可如今,绸布边沿却古怪地露出一片素色的衣摆,颜色看着还有点眼熟。
高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张老脸瞬间红透了。
晋望眸色沉沉,咬牙冷冷道:“滚、出、去。”
“是!”高进不敢耽搁,连忙带着掌灯宫女滚了。
殿门闭合,晋望敛下眼眸,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揭开桌下的绸布。
青年跪坐在桌案下,脑袋枕在晋望膝前,呼吸略有不稳,双眼已染上了水雾,委委屈屈地看向晋望。
晋望被这一眼刺激得脑后发麻,连忙把人拽起来。
晋望将茶水喂到叶舒口边:“漱口。”
叶舒乖乖漱了口,眼神幽怨:“你好过分。”
晋望道:“是谁过分,你差点将孤……”
晋望话音稍顿。
他也没想到叶舒会紧张成这样,方才高进说话,叶舒吓得齿关一颤,险些把他……
……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谁让你放人进来的!”叶舒被这人倒打一耙的能力惊呆了,哑着嗓子控诉,“还有,明明说好不在里面,不是君无戏言么?!”
“好,是孤不对。”晋望把人搂在怀里顺毛,“孤向你赔罪还不成?”
“口头赔罪怎么能算数,除非你下次也弄回来。”
“这……”
叶舒眼眶通红:“怎么,你还不乐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