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在一起的?”言父质问道。
之前他觉得愧对陆敬修,但如果陆敬修早就和言景则在一起了……陆敬修比他儿子大了十岁,这……
而且……陆敬修好端端的和他儿子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报复陆锐群?
陆敬修道:“我们……”
他晃了晃,突然眼前发黑。
眼前大片的黑暗里,是白色的星星点点,这景象像极了很久以前孤儿院那台老旧的,早该淘汰的黑白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的样子。
陆敬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手杖一松,整个人就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还透不过气——他的衣服的领口,太紧了。
其实陆锐群跟那些股东说的话,是没错的,陆敬修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总是一晚上不睡、不好好吃饭、自残,他怕是再过几年就要没命。
前些日子言景则照顾他照顾地非常细心,才让他好了一点,但时间到底短,加起来不到两个月。
如今,陆敬修的气色虽然看着好了很多,但内里的亏空,却是短时间里补不上的。
偏这两天,又出了太多事情。
昨天白天陆敬修太难受,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后来言景则回来了,大喜大悲之后,又跟言景则做了两次……
很久没锻炼的他,当时其实已经累趴下了,所以一直失眠的人,才能一觉到天亮。
醒了之后,他要是好好在家里躺着,躺上一天,应该也能缓过劲,偏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言父的电话,精神便又紧绷了。
精神紧绷也就算了,见到言父,和言父说着说着,坦白了他和言景则的事情之后,他还把自己心里的那根弦给松了。
总是紧绷着的人,一旦松懈下来,就容易生病,他本就体质不好,现在更是直接晕了。
而言父看到这一幕,却是被吓了一跳,他还想质问一下陆敬修,陆敬修怎么就晕了?
言父立刻叫服务员进来,安排一辆车子好送陆敬修去医院,想了想又给自己儿子打了电话。
然后……言父刚和服务员一起扶着陆敬修走出包厢,就看到他儿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