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永杰:[大家都挺高兴啊。]
宓永杰:[玩够了准备回班上,既然都这么高兴,那就等着欢迎我吧。]
群里的气氛简直凝结成冰,畏惧胆怯厌恶透过屏幕就能感知到,宓永杰嚣张惯了,这会儿被全班嫌弃,心里一丛火就上来了。
他不乐意跟班里那些学生玩,要好的兄弟都是其他班的刺头,还有一些社会上的。群里说完他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叫上人,开着跑车直奔佳悦。
本来想头一个就去班里,想起他爸妈在家里发的那些牢骚,宓永杰把车头一转,轰鸣着从校外绕了半圈,到幼儿园那边。
旁边兄弟大笑着调侃:“怎么啊宓少,上回不够还想再犯事呢,这回你爹还愿意保你吗?”
宓永杰嗤了一声:“什么小事也要说保不保的,校长他闺女死了老子都出不了事,你信不信?”
“信,必须信,毕竟是咱们宓少嘛!”
跑车轰鸣着停在幼儿园外面,宓永杰下了车,站在路旁阴狠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家长。一帮社会小弟跟他站在一起,让家长们皱起眉头,简直摸不着头脑。
小朋友们吓到了,紧紧抓着家长的衣角,眼眶里憋出泪花。
直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园外,从上面下来一对祖孙,宓永杰的面色才有了变化,挥手带着身后的社会小弟过去,横眉怒目。
裘奶奶一见这架势,吓了一跳,车上有两个保镖见状也跟老板打了电话,匆匆下来。
池缨倒是一点不怕,盯着宓永杰看了一眼,就厌恶的竖起小眉毛,满脸写着不喜。
小弟中有人认出池缨,本来还横气冲天的,瞬间就结巴了:“宓少,你,你找这小家伙干什么,她也不能招你吧?”
宓永杰怒视了小弟一眼:“怕什么,她家就是个做生意的,怕了趁早给我滚!”
小弟缩起脖子不吭声了。
池缨盯着他看了两眼,略微站在奶奶身前一步,不开心地说:“笨蛋道士是救不了你的,你要死了,再多闹腾几天,你们家都要被害死啦。”
宓永杰本来还盯着她雪团似的小脸瞧,脸色有些微妙,听见这话,表情狰狞起来:“你再说一遍?”
池缨不喜欢他盯着自己看,两腮一鼓,唰地从兜兜里召出定身符,小手一挥,便引符纸飞向他额头,把他那张面相奇差的脸遮住。
额头顶着一张符纸,宓永杰身体动不了,嘴张不开,发不出一点声音,惊恐又愤怒,他的小弟更是看呆了,想着要不要拔腿就跑,但想到宓永杰狠毒的性子,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池缨满意了,点点脑袋说:“被人下了术,只逼出毒物是没用的,因为坏东西自己就是最大的毒物。只要坏东西不死不灭,毒物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除了缨缨和下术的人,谁也没有办法呢。”
她说到后面有点洋洋得意,小脑袋都晃了起来,小弟们听宓永杰吹了一路,知道救他的是玄光的人,替他辩解道:“别说得这么玄乎,人家玄光的高人都说没事了,你一个小家伙能懂什么?宓少一定会没事的!”
池缨轻轻一哼:“管他有事没事,反正不关缨缨的事,缨缨才不会救他呢。像这样恶贯满盈的人,你们跟他待久了,也会染上报应的,不想下去了受苦,就早早离开他做善事赎罪吧。”
小家伙说的头头是道,把在场的人都听懵了,这群小弟也是没见过定身符这种东西,真有点动摇不定。
池缨说完就没再理他们,牵起奶奶的手,又恢复成了乖宝宝的模样:“奶奶,要上课啦。”
裘奶奶一愣,连忙带着孙女进学校,进去之前皱起眉头,还叮嘱保镖:“看着这群人,赶紧报警,好好的幼儿园门口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影响市容!”
说完就带孙女儿进去了。
保镖都是练家子,应付几个小混混不成问题,因为身材健硕下手狠,混混们也不敢跑,蹲在地上抱着头等警察来。宓永杰一个人顶着定身符孤零零站着,跟个电线杆一样。
毕项宇来的时候都乐了,把这帮人押上警车后,听说是要来威胁池缨的,更是笑出了声:“你们这路子真是越走越窄啊,谁都敢胡乱欺负,真以为人小家伙是软柿子呢。”
他把宓永杰头上的符篆一扯,宓永杰瞬间叫嚷起来:“手铐给我去了,敢给老子戴手铐,你哪个片区的?喊我爸过来教训你信不信啊!”
毕项宇都懵了,听着这语气,皱皱眉毛没搭理他。反正他按规矩办事,这人要是真有背景,待会儿自然有人来领,他也管不着。不过这种嚣张跋扈的二代是真招人嫌弃,没了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如他所料,一个小时后,刚联系了这孩子的家长,几通电话过来,局长就让他把人放了。
毕项宇把人放走,白眼差点没翻出去:“耀武扬威给谁看呢,从局子里出去是什么光荣的事吗?脑子有问题。”
成雪笑了,好奇地问:“这家伙怎么会招惹上缨缨啊?”
毕项宇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像他这种人,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宓永杰刚一出去,就跟自己父亲哭诉,说自己被池缨整了,让父亲给他出气。
宓父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他的事情奔波打点,好不容易清净下来,听他又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头都大了,愤然道:“事情好不容易结束了,你老实一点行不行?再这么下去也别说什么求情的话了,直接去国外吧!”
宓永杰头一次见他爹生这么大的气,还是有些忿忿:“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家的脸面吗?那池缨才多大一点,给你们吃挂落就算了,今天还诅咒我去死,说玄光的高人是笨蛋,我就没见过这种熊孩子!”
宓父听了,到底被带起点火气,皱眉问:“她怎么说的?”
宓永杰嗤了一声:“她说我被下了什么术,只要我不死,身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毒物……说的这么玄乎,谁信呐,还大言不惭地说玄光高人救不了我,我看她除了吹牛皮就没学过什么东西。”
宓父听了,也冷哼一声:“加减法都算不好的小屁孩,听她胡说。”
又皱起眉:“裘家毕竟不好惹,我没打算跟他们起冲突,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再去找她的麻烦。”
宓永杰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他想到身体里那毒蝎子,还是不忿:“爸,你说到底是谁害的我?手段这么恶毒,我也没跟谁有什么血海深仇吧?”
宓父瞪了他一眼,从桌上公文包里捡出笔和纸张,丢在他面前:“这几年来,你都干了什么蠢事,惹了哪些仇家,给我一桩桩一件件的写出来。”
他清楚儿子的德行,皱眉道:“要是想找出害你的人,就别撒谎,否则凶手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找上门来。”
宓永杰本来还觉得麻烦,听了他父亲的话,想到那只毒蝎子,缩了缩脖子,连忙拿过纸笔。
他正要写,笔下一顿,忽然问:“爸,要是这人跟咱们家根本没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