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体温也并不高。
江应鹤道:“没事,不太冷,长夜他……”
他话语未尽,肩上便多了一分重量。漆黑的绒毛缀在披风的上方,软软地围了半圈,下面则是内红外黑,长及脚踝。
李还寒一边半低着头给他系披风的系带,一边道:“死不了。”
仿佛像是映衬着这句话一般,
远处被凿进入的山石一寸寸碎裂,化为粉末。而看似柔弱的红衣少年,却完好无损地重新飞了回来,落在江应鹤身前。
就在长夜想再接近一点时,却被一把鲜红的血剑拦住了道路,他看了一眼毫无禁制、魔气滔天的寂灭剑,又看了一眼给江应鹤系披风的李还寒。
“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长夜道,“我也是因为半颗妖丹才能找到师尊的……”
李还寒充耳不闻,系好绸带后,才看向江应鹤宛若星辰的双眸,低声问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江应鹤刚想说“我是他师尊,长夜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结果出口之前,就想起昨天在客栈时教小徒弟缓解发情的场面,他迟疑了一下,道:“没有。”
就是因为这半秒钟的迟疑,那把鲜红血剑仿佛闻知了主人的心意,剑身猛然发亮,从山崖之上拔地而起,魔气汹涌地冲荡过去。
又把小徒弟抽出去了。
江应鹤默然片刻,没想到他们师兄弟的关系如此“和睦”,叹了口气,道:“真的没有,你别生气。”
李还寒生气是很难看出来的,他素来面无表情、心绪内敛,即便心里想了十分,表现在脸上的也只有三分。很难从他的言语之上读到心意,却可以在行动和习惯之间,体察到对方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