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神经病的腿上,一手扶着对方的肩膀,神经病大概是怕他歪倒,一手拿纸笔,另一手扶着他的腰。当阿雷西欧意识到这一点时,他迅速的丛神经病怀里挣出来,耳尖还有些发烫。
“那你……明天自己照着镜子画吧。”
他都忘了自己放在矮桌上的那个啃了一口的苹果,直接上楼,神经病突然出声,让他一惊。
“睡前记得关窗。”
他松口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床上。
其实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真的咬下去了……也许比咬下去还更多些……
黑暗中,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獠牙。
在刚才,一瞬之间,他居然——
想给神经病【初拥】。
鲁齐乌斯留在客厅里,仍然没有开灯,那截长链窸窸窣窣从沙发下攀爬上来,绕回他手腕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里的刺青已然发生了变化,荆棘缠绕飞鸟,是象征“束缚”的意象。
还有……
他的视线移向放在桌上的那个苹果,他拿起苹果,端详血族留在上面的咬痕。
四颗小獠牙整整齐齐。
就是留下这样痕迹的獠牙,刚才差一点就接触到他的颈侧。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之前即将被咬时究竟想做什么。他动用了被他驯服的长链,企图以它在血族沉醉之际控制对方的行动,或者束缚双手,或者束缚可能张开的翅膀。等他的猎物落入罗网,他将……
他把那个苹果凑近唇边,原本接近的是光洁的一面,而他突然将苹果旋转,对着那个齿痕咬下去。酸甜的汁液充满他的口腔,他沉默着吃完了一整个苹果,这才缓缓抬眼。
该回房间了。
他稍微起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