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向暖本能的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张柏杨会穷追猛打，不过看到张柏杨放弃的这么平静，向暖知道，自己也许在张柏杨的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这样，也好。

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需要打破头，坚持融入彼此的世界。

他们，永远好似都是两条平行线，不想交，也不相同。

电话还没被放下，周鸿飞的电话就打来了，虽然是陌生的号码，可是向暖在没接听起来之前，就觉得会是周鸿飞。

这种时候，陌生电话打来。

除了周鸿飞，还有谁？

“你在哪里？”

接起电话，向暖快速询问。

周鸿飞的‘马甲’已经掉落了，就算这么疯狂的逃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知道知道是周鸿飞，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被抓到。

之前那个杀人凶手，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被抓回来，是因为没有人可以确认他的身份，那个人伪装的很好，在死了以后，大家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曾经是一个舞台剧的化妆师，就是因为这样，才将人完全遮掩。

在行凶的时候，他是另外一个人。

只是当时向暖太小了，她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可能，一直执着于自己没有记错，只是却没想到，就是因为她的坚持，让警察们这么多年的调查，一直被禁锢。

向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事情，心里很抱歉。

虽然那个人之后一直都没有杀人，但是段晓丽的死，还是让向暖伤心，那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如果自己不那么确定，如果当时她告诉警察，自己也许会记错，让警察们扩大范围去寻找，而不是一开始就把范围缩小到那个程度，也许那个杀人凶手，早就被抓捕归案。

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错。

这件事情一直都在折磨向暖，向暖没有告诉任何人，不代表她是不伤心的，她无比的伤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切，好像已经彻底结束了。

所以这一次在周鸿飞的事情上，她不会参与，也是担心误导张柏杨，这才是她拒绝的真正原因。

只是这一点，她永远也不会告诉张柏杨。

她心里的折磨，一直都存在。

不过现在显然想多了，周鸿飞在电话这头还没有开口，向暖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甚至可以用这样的呼吸来判断，在电话这头的人，一定就是周鸿飞。

天知道他躲藏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居然会主动打来电话，也许是因为不甘心吧。

可能没想到向暖他们居然布局环环相扣，在看到小周四了以后，就已经认定了是他做的，而且提前让那些警察在病房里躲藏起来，就是为了听见他跟向暖的对话。

如果只是躲藏起来一个警察，周鸿飞真的也许会回去将那个警察杀死，可是现在有很多警察听见，周鸿飞没有办法一次杀死那么多人。

他只能先行逃离，等以后时机成熟，再回去杀那些人一个片甲不留。

周鸿飞整个人，也是狰狞、偏执的。

向暖不着急，也听着周鸿飞的声音，如果周鸿飞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可能会挂断电话，或者有别的举动。

“你不跟张柏杨合作，是错误的。”

很久以后，周鸿飞果然开口说话了。

向暖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一点周鸿飞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