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愣在原地，不确定张柏杨对她这么好的原因。

她心里的紧张跟不舒服需要排解，一般她都会选择走路，可是张柏杨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向南没记错，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还不去？”

张柏杨显然不打算解释，只是冷冷的看着向暖。

他的手还维持着一只手臂抬起来，好像在继续计时。

向暖犹豫了一下，快速的朝着门外过去，她知道张柏杨没有开玩笑，他们今天晚上也许还要通宵。

快速转身离开，向暖将卫衣的帽子戴上，天越发的愣了，也许今年对于江城来说，会是一个寒冬。

……

“纸条上的内容已经调查过，用‘真彩’牌子的0.5mm笔尖的普通中性笔书写，上面没有任何质问跟其余的残留，纸张是普通的纸质没有任何可调查的可能，这个人很谨慎，看起来随意写了东西，实际上包含了深意。”

张柏杨将调查报告拿出来，放在了向暖的面前。

“甚至这个人没有用任何的书写习惯，看起来是运用了自己的写作风格，实际上是一个临摹高手，完全按照颜真卿的字体写出来，这样的平时隐藏起来也很简单，就算带出一点风格，也不会被抓住，他也许为了犯案，下了苦功夫。”

张柏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人也许就是大家口中的天才吧。

向暖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结果不会太意外。

如果凶手真的是以前的那个人，这一切发生也很正常，那么多年警察都不能抓到他，不可能到了现在，警察就可以将人抓住。

“第四个死掉的人身份已经确认了，可是我不确定跟他有过关系，我应该从来没有跟他接触过，一个高利贷行业的贷款人，我从未接触。”

向暖开口，看起来有些沉默。

向暖的记忆力是不错的，尤其是她见过的人她都会记得，这个人不是朋友也不是顾客，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原本他们有的线索，是所有受害者都跟向暖有关系，可是现在看来，事情绝非如此，至少这第四个就是这样。

“有没有可能是模仿犯？”

向暖开口，心里确实有这个考虑。

“难度有点大。”

张柏杨快速否决，不是先入为主，而是有所考虑才会如此开口。

如果是模仿犯的话，就证明整个人要跟之前的那个凶手一样厉害，否则如何进入张柏杨的家里将尸体扔下来？

张柏杨可以确定，一般人这么做他一定会发现的。

向暖点头，也明白凶手行凶的手段太过厉害，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模仿的，这么一来，也就完全推翻了模仿犯的可能。

凶手是同一人，可是为什么第四个被害者的情况会不同？

“除了这一点，你就没有其余怀疑的吗？”张柏杨想了一下，打算将这个无法攻克的难题暂时放一放。

“周鸿飞。”

向暖开口，说出了一个让张柏杨意外的名字。

至少现在，张柏杨没想到向暖会说出来。

周鸿飞早就离开了，不是吗？

“他离开以后，你是不是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他没有回去吴江，也没有再出现，他好像消失了。”

向暖开口，早就为这个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