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一秒钟的疑虑和担忧,最麻木的眼睛里也迸发出光芒,衣衫褴褛的囚徒们跌跌撞撞地奔向他。
他们长期被当做人体实验品,被完全剥夺生为人类的资格和认知,囚禁在极寒的西伯利亚地底;
但即便在无间地狱饱受折磨,那面盾牌依然象征绝对意义上的光明与希望,人们一眼就能明白:从今天起,他们重获新生。
五百个被保护在这里的俘虏,有两百左右都是孩子。
巴基喃喃:“怎么这么多小孩?”
史蒂夫暗暗把这个奇异的空间打量了一遍,盾牌背向背后,蹲下身接住冲到他面前的孩子们。
有个小孩裤裆不知怎么烧焦了,扑在史蒂夫肩上哇哇大哭:“队长!!队长——!!”
“我在。”大兵温和地说,“一切都结束了。能坚持到现在,你们做得非常好,很勇敢,与我的士兵没有差别。能向我保证,回家以后,也一直做个勇敢的好孩子吗?因为你们已经向美国队长证明过,你们是能做到的,而且相当了不起。”
“我、我保证……”
“……队长,我不哭了……”
“我可以回家了,那我把我妈妈送给你……”
……什么叫把妈妈送给他?
史蒂夫无奈,从小朋友手里收下一张字条,暂时往裤兜里一揣。
然后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将他们送往停机坪的担架上。
随着抵达基地的医疗支援和神盾局特工逐渐增多,突击队队员肩上的担子,也终于轻松了不少。
一些士兵坐在地上擦拭枪支,而另一些则依然在协助运送伤员。
史蒂夫摘下头罩,露出一头汗湿的金发,又用胳膊擦干净脸上的汗和污血,坐在医疗帐篷里补充一点水分。
他一边咕咚咕咚喝水,一边从裤兜里抽出字条来看。
一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