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一句话没说完,贺兰砜直接抱着靳岄跳下了马。他仍将靳岄扛在肩上,只回头应一句:“今晚我在这儿过夜。”
靳岄臊得脸红,掐不到贺兰砜的脸就去掐他的腰。贺兰砜嘶地吸气,在他臀上拍了一掌,另一手已经推开房门。
陈霜眼睁睁看着那两人进门,连灯烛都没点。他也不敢再靠近,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与飞霄面面相觑后,他牵着缰绳,一边低声骂贺兰砜,一边往明夜堂后门的马厩走去。
靳岄房中一片漆黑,只有透窗的月光亮得像雪。贺兰砜把靳岄放在床上,不敢用大力气。靳岄张开手脚看他,两人在暗处对了几个眼神,靳岄又笑了起来:“天爷爷,你让我明天怎么面对陈霜?”
“我管不着。”贺兰砜一听他笑就想立刻堵上他的嘴巴。他伸手去床头摸索,果真在小暗格里找到那木盒子。旋开后确有异香,令人心头轻盈,丹田却隐隐发热。
两人也不扭捏,发狠地吻,像一场撕咬。屋内地炉燃着,从外头带入的寒气很快消散了,朦胧月色里只剩两具热汗淋漓的躯体。
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热念平息,贺兰砜拨开靳岄汗湿的头发,舔他鼻尖汗水。靳岄身上的汗也似乎带着那脂膏的香味似的,他舔完了还不够,又去吮靳岄的眼泪。
“你是狗么?”靳岄被他折腾得手脚发软,伸手捏他的脸,“舔得没完了。”
“……你好吃。”贺兰砜深深在他颈上吸嗅,“让我吃了你吧,靳岄。”
靳岄觉得他现在真的像狗。方才是凶狠诱人的邪狼,现在成了乖顺的大狗:“我冷了。”
贺兰砜便扯了被子盖住彼此,在被中捏捏蹭蹭。靳岄被他揉得再度蠢蠢欲动,但今夜确实疲累了。他告诉贺兰砜,这事儿做得太多,人会老得快、死得早。
但这谎话对现在的贺兰砜却不奏效。“骗人么?天下第一等的快活事,怎么会害人早死?”
蹭了一阵子,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掀了被子又缠抱起来。那快活事只做一次是不够的,贺兰砜心想,如此销魂,他们以前竟从不晓得。实在懊恼可惜。
此后几日,陈霜每每见贺兰砜蹦跶上门,总是一脸欲言又止。贺兰砜问他有什么想跟自己说的,陈霜犹豫片刻,提醒道:“天冷,床褥被子不好洗。”
贺兰砜:“噢……”
等见了靳岄,贺兰砜说:“陈霜不让我们在屋子里那什么。”
靳岄脸皮先是一烫,随即怀疑:“真是陈霜说的?”
“嗯。”贺兰砜点头,“估计是建议咱们在外面那什么。”
这下换作靳岄见到陈霜时,总是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