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凌和白曼这么多年，其实都没想过要走什么歪门邪道，除了这一次。

在车上，张凌显然是准备了好久，才微红着耳根对白曼说：“阿曼啊，对不起啊。”

白曼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耳朵都红了，不由挑眉微笑，“怎么，你喜欢上我了要表白？怎么耳朵都红了。”

“卧槽！”张凌随即也笑了，“看破不说破好吧。”

然后他才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非常内疚，我急功近利了，我不该让你去跟那个老板，你……哎，总之就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人脉够，资源够，你根本不用面临这些烂事。”

“不关你的事。”白曼却很清楚，他们一起走来这么多年，张凌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得很，“是债主那边电话打到你这里来了吧。”

张凌笑道：“没有。”

白曼也不再戳破，而是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己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我已经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妹妹和我妈需要我支撑，我爸虽然有点混蛋，但是也改了，这个家只有我能撑下去，我的家人比我的身体重要。再说了，说不定那老板技术还很好呢。”

她说的轻松，甚至语气带笑，但是张凌听着却非常不是滋味。

白曼是看开了，但是她内心深处真的看开了吗？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身不由己呢？在这个社会上同样身不由己的人更多，很多人都无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什么看开了都是假的。

白曼之所以愿意妥协，不过是压力太大，她想要尽快从那些牢笼里挣脱出来，她不想再被债务和自己家人的痛苦束缚。

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所以她想要赚更多的钱。

张凌很心疼她，更加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无作为，才让她愿意放弃自己的身体，妥协于这个世界。

此时他也庆幸，还好白曼不喜欢男人，否则这一次真的走上了被包养的道路，以后要挣脱出来，怕是就难了。

“不过你竟然喜欢女人，我真的很意外了。”张凌知道她不愿意听自己那些道歉的话，便把歉意埋在心里，决定以后好好努力补偿她。不过白曼喜欢女人这件事，他也是要了解清楚的，毕竟他可是白曼的经纪人呢。

白曼第一次被人这样直接的问起性向问题，竟然也有一点害羞，轻咳一声道：“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初中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