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
白秋:“你确定这些可以穿吗?”
肚兜是镂空的,纱裙是破洞的,若隐若现,虽然露的不是重点部位,但是惹人遐思,这么大尺度的衣服,白秋总觉得有点眼熟……
她是在青楼里待过的,那年她的身体才五六岁,可魂魄年龄早已不小,是清楚地记得——
青楼女子约莫就是这么穿的。
白秋:“???是勾引,不是卖身吧?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学坏了?”
白禾羞愧地低下了头。
算了,果然感动只有三秒,姐妹的本质还是背后插刀的,白秋感觉自己中了无形一刀,想了想,她让女魔修送了几件她平日穿的保守纱裙过来。
“刺啦”一声,纱裙的袖子登时短了一截。
白秋觉得保守和勾引是不冲突的,有时候刻意穿的少,反而显得浮夸庸俗,穿得严实却惹人遐想,才是最高段位。
她穿得正经保守,又撕开了衣袖和领口,撕的刻意,偏偏就是这人为的刻意,会让人更把持不住。
白禾目瞪口呆,眼睛都看直了。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懂!”白禾啧啧惊叹:“难怪你之前不稀罕那本书,原来是手段太简单,远不如你啊!”
白秋:“……”
倒也不是。
白秋只是太懂青烨的兴奋点了,他就喜欢这样,从前她修炼之时,他酷爱捣乱,把她用被子层层裹住,又无聊地扒开,又裹住,乐此不疲,一个人也能玩起来。
就像她小奶猫玩逗猫棒一样。
她那时便觉得,这位大佬活了这么久,看似历尽沧桑,十分老练,可这种事情都能让他兴奋起来,活像是这辈子就没经历过比这还新鲜的事一样。
那他从前过得得有多无聊啊。
难怪他厌世。
白秋特意摘掉了头上的钗子,只留下一只精致的雀尾银钗,斜斜地挽着松散的青丝,散在肩背之上,坐在池边晃着光滑的双腿,水声哗啦啦的,漾起的水纹打破了娇媚的容颜。
白雾袅袅,染得眸子氤氲,睫毛上都是水珠。
白秋便这样静静等着,白禾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偶尔说几句,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知等了多久,她才终于看到一道黑影走了过来,是魔的气息,不过还没看清脸,那人又迅速绕到了屏风后。
白秋盯着那方向目不转睛,白禾悄悄凑到她耳边,兴奋道:“来了。”
姐妹上啊!
白秋迟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水珠顺着大腿滴滴答答滚落,赤脚踩着冰凉的玉质地砖,脚心凉得她蜷起脚趾。
她往那边走去,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咦,一个人好无聊啊。”
所以小哥哥快来呀。
她靠近那屏风,背脊贴着冰冷的鸳鸯戏水图,手悄悄探到屏风的边沿之上,抠着镂空的木质纹理。
她又说:“如果小哥哥在就好了。”
“不过他现在不在呀……”
“等他待会儿在了,我就不陪他玩儿了。”
“……”
江文景听到她这一声又一声,声音一次比一次放肆轻快,是刻意撩拨,还带着故意的坏。
小哥哥?
这称呼……
江文景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大眼睛。
记忆中棠儿也曾这样叫过他。
那时他觉得荒诞,还曾啼笑皆非道:“这是何称谓?哥哥便是哥哥,加个小字是何意?更何况,你我并非兄妹,岂有胡乱认哥哥的道理?”
小姑娘笑嘻嘻道:“小哥哥,就是哥哥一样的年纪,年轻又帅气的郎君,比如你啊。”
他微微一僵,盯着她,无言以对,她又连忙说:“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叫着好玩,也不是真要认你做哥哥,你就当我在胡言乱语,不要放在心上。”
他无奈道:“不过叫声哥哥罢了,你若愿意,认你为义妹也无妨。”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真的吗?”
“可我是魔修啊,和魔修拜把子,小心你被我拉下水。”
“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小姐姐,然后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
从前的唐棠爱闹爱笑,只是她对谁都是如此爽朗,时常像一阵虚无缥缈的风,用手握不住。
她说她是魔修,但性格却明媚得不像杀人如麻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