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物、饱和度之类的,说了只会给自己惹麻烦,不如含混过去来得安全。
想了想,宁非笑着说道。
“牛背山里有个羊角洼,又苦又咸,里面的河水就是这颜色的。羊角洼附近只生长一种苦面子树,树杈里会析出白色的纯碱,岸边还会有盐巴。”
他一指眼前波浪起伏的粉红色湖泊,昧着良心大言不惭。
“就跟这差不多,一样的。”
“最初是食间大婶子们先发现树上的苦面可以用来做馍,后来我们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苦面子树能将羊角洼浸润到泥土里的苦水提纯析出,那些白色的苦面子其实就是提纯后的盐卤。”
其实羊角洼是出产盐卤没错,但水中却没有杜氏盐藻,河水也不粉红。
不过羊角洼远在牛背山深处,地方只有墨宗弟子才知道。就算暮野兄心血来潮想去亲眼见识一下,那也没什么,可以推到山洪爆发地震崩塌,不怕翻车。
好在封恺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听到他说牛背山就有粉色河水,也只是感慨了一下天地造化的神奇,并没有再纠结追问。
他不关心水里有什么,问这个不过是想和非弟一同欣赏眼前的美景。
难得一见的粉红色的湖水映荡漾着夕阳的金辉,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和瑰丽壮美天空。天地苍凉空阔,却自有一套规则,人实在渺小得微不足道。
但他有幸与宁非一起见证此奇景,也是一件美事。
不过他非弟非但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还认真给给他讲解了一下牛背山里的苦水河,以及他们发现盐卤的过程,极其冷酷并且残忍,把旖旎的气氛打碎得丁点不剩。
封恺叹了口气,心中默默苦笑一声,目光却满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