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人这样说,陆时己也没有再挽留,只说昨夜父亲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亲自送薛家人出城了。
薛家父子了然。陆涛哪里是什么偶感风寒,根本就是还在生气,不想再见薛家人。
不过这事陆涛似乎没告诉儿子,陆时己热情一如往常,倒是让二人心中略安。
没说,那就还是留有一线余地,薛家谋划的事未必不能成行。就算不成,至少也没有反目成仇,以后还有回转的余地。
带着这样的安慰,薛家父子离开了岐江城。
从南郡往来恒寿主要有两条路,官道平坦宽敞,不过现在因为三王分治,其中一段要经过东山王的地盘,暂时走不通了。
剩下一条要走一段水路。
薛家父子其实顶顶不愿意走水路,一想到当年南江上的沉船,薛琰的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堵。
但也真没有别的路了。而且只要过了水路,上岸就是薛家的地盘,最快速也最方便。
薛琰咬了咬牙。
“走,就走水路。”
“让家里派人去码头接应,成不成就赌他一把!”
别说,薛琰的运气还真不错。虽然在船上提心吊胆了两天,可这一路平风浪静,什么都没发生,平安踏上了陆地。
“就说他陆涛不敢。”
薛琰舒了口气,站在自家的地盘上,他觉得底气足了不少。
恒寿来的府兵将父子俩的车马围得水泄不通,由薛辉瑭带队,缓慢地朝着恒寿城进发。
路上,薛辉瑭还偷偷向薛义枭问起了联姻之事。
薛三少爷翻了个白眼。
“这事暂时就莫提了,家主刚说一句就给人撅了回来,月姐还是身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