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若有所感,偏头看向了他二人消失的位置,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就又转了回来继续赐福。
到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圣子含怒质问道:“你说的赐福,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样?”
“就抓着白虎爪子随便按一下,也太敷衍了吧!外面那群百姓全是猪脑子吗?居然深信不疑!还排着长队求赐福?”
想当初他从出场献上牲畜祭品到祭拜神灵,最后再到请“神丹”,场面庄严肃穆而宏大,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个步骤累得快虚脱了,才让那群愚民对他感恩戴德,信了长生教。
凭什么,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如同儿戏一般的用虎爪触碰了一下人手,便蛊惑到了成千上万的百姓。
下属呐呐道:“尽管贾瑚的赐福仪式显得十分轻率,可是,是真的灵验。头一批接受赐福的百姓都说好,恨不得把贾瑚和白虎当祖宗供起来。”
“即便如此,贾瑚小儿也不是个真本事的,定是白虎的祥瑞之气庇护了那群人。”圣子咬牙切齿,瞳孔中凶光一闪而逝。“想办法取到贾瑚的发丝或者贴身之物,我要亲自动手咒杀他。”
“至于那白虎,待贾瑚死后想办法抢过来,我要献给教主。”
下属抱拳道:“是!”
落日西沉,忙碌一天的贾瑚在侍卫的护送之下,带着白虎回到了落脚处。
带人运送尸体出城焚烧的涂渊,亦在不久之后归来。
两人沐浴洁身出来,与董时、张硑一同用完了晚膳回到寝房,贾瑚才拉着涂渊坐下道:“你知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今日出外赐福,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用不好的目光窥看我。”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几日前刚进城那会儿,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我不明白那阵古怪的感觉是什么,不过今日的窥视感一出来,我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声音。乌城的瘟疫,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瘟疫的背后恐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见近日病患有了起色,以为一切是我赐福的功劳,便盯上了我。”
贾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每多说一句话,涂渊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当他闭上嘴巴止住了话音,涂渊的眼睛已经冷到要掉冰霜了。“制造瘟疫?谁人如此丧心病狂!”
“如果当真如你所猜测的一般,那么隐藏在暗处之人必定会出来捣乱。假如他们捣乱不成,我们幸运地帮助乌城渡过了这次瘟疫之灾,说不定等我们离开之后,暗处之人还会卷土重来。乌城百姓,再度危矣。”
没有证据,一切只是贾瑚的感觉和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