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玉在这里来回嘀咕,让坐在副驾驶坐的茗姐很无语:“你从上车就开始嘀咕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变成这副德行?我听你说的意思好像是你在和人讲鬼故事?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大半夜的跟别人讲鬼故事啊?”
梅如玉回了茗姐一个你对我的经历一无所知的表情。
什么叫脑子不好使大半夜的讲鬼故事?他只不过是在考察一下预备恋人的人品和胆量而已。毕竟午夜陪聊嘛,要是不讲鬼故事那能聊什么?万一聊着聊着聊的起火了怎么办?!
虽然恐怖故事讲到最后他还是脱地只剩下了个小裤裤,但司空寂也只比他多了一件大裤衩而已,那结实的膀子和腹肌他还是看到了的!
咳咳,他们的聊天内容是很纯洁的,人也是纯洁的,才不像某些人一样大半夜的全都是开来开去的车,最后把自己开的火冒三丈能进浴室解决了。
哼。
当然这话梅如玉是没有跟茗姐说的,不然可能会收获到一个你果然脑子瓦特掉的眼神。
真是不知道讲恐怖故事脱衣服、脱的都快炽裸相见了哪点儿比人家只说几句话开车来的纯洁???
反正茗姐也早已经适应了自家这个新影帝的性子,转移话题说起今天的正事。
“一会儿咱们就要去石导了,你可悠着一点儿跟人家说话知道吗?石导你也熟悉我就不说了,他老人家能专门提你演《皮囊》就说明人家还是看重你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因为之前拍《狂徒》的时候他差点把你给差点骂疯而故意作死知道吗?”
“做人还是要敬老爱幼的,你现在皮糙肉厚脸皮也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了,但石导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够轻轻松松骂哭半个剧组的健壮小老头了。所以消停一点,做一个安静懂事的美男子好吧?”
梅如玉对安静懂事的美男子这几个字嗤之以鼻,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硬扛欠揍的话。
石导当年在拍《狂徒》的时候真的是天天指着他鼻子骂、一个片段让他表演个几百次的都有。以至于最凶残的时候他差点想和石导真人干架来个你死我活。
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从那位导演那里学到了关于表演甚至是人生的一些道理,再加上他天资聪明,让他之后绕过了许多弯路和大坑受益匪浅。
就是这位石导的手段和言语都太过凶残了些,那些心态一般般的年轻新人演员、甚至包括一些心态不过硬的老演员一部戏在他手里过一圈儿下来都得自我怀疑上好几个月才能重新树立对表演的热爱和自我的信心。
想到那位特别有精神的老头子的脸,梅如玉啧啧感叹了两声:“不知道这几年老爷子又祸害了多少可怜的人,他老人家的脾气也太爆了要求也太高了一些。”
“我就没见过有人能够让老爷子从头到尾一句话不骂还特别欣赏的人,要不是因为老爷子确实特别会拍戏,骂人骂的也都在点子上,估计他老人家已经因为背后的小人太多而提前见到阎王爷了吧。”
茗姐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地瞪了梅如玉一眼,“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呢,搞不好《皮囊》就是他的最后一部戏了,你可别在这里逼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