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一扬,直直朝着两名女子抽去!
“啪!”
叶缈缈的鞭法在前世是练过的,一击出去,那女子手持的一件法宝顿时被抽得粉碎。
不是裂开,不是损坏,而是粉碎了!
碎成齑粉,扬在空气中。
那女子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琦玉顿时抓住机会,在她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剑!
他手持的是玄冥沙打造的重剑,对人族修士本来就有魂魄震荡的效果,一见了血,那女子登时脑中嗡的一声,站也站不稳!
“雯雯!”她的同伴惊叫道。
琦玉虽然作战经验少,但他机敏善变,登时抓到那女子同伴的破绽,一剑划过她的腰间!
“啊!”那同伴痛叫一声,捂着汩汩流血的腰间,浑身巨颤,很快站不住要倒下。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战局外的男子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的两个同伴就栽了!陡然睁大眼睛,愕然又不敢置信地看向叶缈缈,目光居然带着一丝谴责,好像在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叶缈缈冷哼一声,手持长鞭又朝他抽过去。
敢用这种眼神看她,谁给他的胆子?
就在她长鞭刚刚挥出,蓦地听到一声怒喝:“住手!”
是御器阁的管事来了。
刚刚叶缈缈执意动手,伙计劝不住,便去禀报给了管事。此时,管事见叶缈缈出手凌厉,顿时大声喝止。
然而叶缈缈的鞭子停也未停,直直抽在男子的身上,将他抽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隐约发出一声骨裂的声响,随即才坠落在地上。
他修为不及叶缈缈,挨了叶缈缈这一鞭子,爬是爬不起来了。叶缈缈这才将鞭子折起,握在手里,看向方才喊话的人。
管事怒喝一声,却毫无效果,此刻已是脸色铁青:“仙子好气性!在我御器阁内动手!”
“嗯。”叶缈缈把玩着手里的鞭子,“那又怎么样?”
管事登时一噎!
他伸手指着叶缈缈,“你”了一声,半晌才道:“阁下仗着修为在身,便在我御器阁动手,坏我御器阁的规矩,可是不把我御器阁放在眼里!”
叶缈缈点点头:“对啊。”
区区一个御器阁,区区一个炼器宗,值得她放眼里吗?
管事登时气得,险些晕过去!
“猖狂!好猖狂!”他手指颤抖得如秋风落叶,含怒地看着叶缈缈道:“阁下不妨报上师门,也好叫我听听,是谁这般恃才傲物,不稀罕我炼器宗的东西!”
这就是在威胁了。
如果叶缈缈不认错、道歉,那么她所在的师门以后不会得到任何炼器宗所产出的灵器。
叶缈缈哼了一声:“你不配。”扭头对琉宁等人示意了下,“我们走!”
倒也不是不想说。主要是,她还没想好如何自报家门!
过去的十年间,她有空便会思考,如何自报家门?直说是魔渊的公主,肯定不行。且不说能不能报,只说如果她报出来,怕也没有人信。她打算创立一个门派,这样以后报出门派的名声,每次都报一样的,渐渐人家都知道她了。
但问题来了,她想了许多个名字,都觉得不够威风!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也没想好名字。
此时被人问起来,她好不懊恼。白打一架,人家都不知道她的名号。
她抿着唇,面色不悦地往外走。
“师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极惨烈的哭声,原来是最初对叶缈缈不敬的女子,忍着伤痛来到那男子身边,见到男子的伤势后,好不心痛。
这一声没引起叶缈缈的注意,却把诸皇天给叫住了。
他双手握成拳头,高挑挺拔的身影僵立在原地,眼底闪动着复杂的神情。有追忆,有恍惚,有痛恨。被这一声“师兄”,勾出了不堪的回忆。
这女子叫“师兄”的语气,与他曾经的未婚妻唤那狗男人时,有六七分相似。
他紧紧攥了攥拳头,忽而转身,冲那女子笑了:“说起来,你们还没有对我们进行赔偿。”
“什么赔偿?”那女子恨恨朝他看过来。饶是诸皇天再俊美,但她心属师兄,对他便毫无好感。
诸皇天低低一笑,说道:“我师弟的剑,可不是一般的剑,乃是玄冥沙打造而成。你与你同伴的血,污了我师弟的剑,难道不该赔偿?”
“呸!”那女子直接唾弃道。
诸皇天却是说真的,他狭长眸中涌动寒光:“你这是打算赖账了?”
“谁欠你账!”那女子厌恶憎恨地看着他,目光如刀,像是要将他的脸庞割下来印在脑中,“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胆敢得罪我,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赤阳城!”
诸皇天听得这话,眉头一挑。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他心中想道。明明都是骄纵蛮横的大小姐,偏偏他家小公主蛮横起来只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她就该是这样。而这女人,只叫人觉得矫揉做作,讨厌得很。
“哦?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说这话的却不是诸皇天,而是叶缈缈。
她本来打算走了,听到诸皇天没跟上,便又折回来。恰巧听见这女子自报家门,不由得挑了挑眉,论起自报家门,她还没输过。
“我姑父是赤阳城的城主!”程雯雯傲然扬起下巴,目光不屑而发狠,“胆敢得罪我,你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