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锋看着陈景中绝然而去的背影不禁哀嚎道:「喂──你这、吼!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搞啊,下学期我不当班代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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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原本该满心期待和书妤共进晚餐,却因为陈景中而坏了情绪。
「昭昭,晚餐你想吃什么?」文伶倚在房门边问。
我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想了一下,说:「我好累,你们自己去吃吧!我先睡了。」话刚落完,黄文伶一个箭步来到我面前,伸手探向我的额头,皱着眉头说:「没发烧啊,你怎么会没胃口?」
才走出房间的书妤在听到文伶的话后,也进到我房间,挨坐到我身边,问:「今天练习很累吗?不然你先睡一下,我跟文伶再帮你带晚餐回来,等睡醒了再吃。不然空着肚子晚上就更不好睡。」
我想了一下,「嗯,那你们快去吃饭,我睡会儿。」
「好吧!既然你不想吃就不勉强你吃,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不会是和陈景中吵──噢!好啦,不说就是了干嘛这么兇,还拿枕头丢我。一定是被我说中了。」眼看着第二样暗器飞过来,黄文伶立刻关上房门大笑。
「哈哈哈……你打不到的啦,快睡吧!」
直到公寓大门关上,感觉自己就像隻斗败的公鸡摊躺在床上。脑袋里不停回放的是预赛那天他抱着学妹离开操扬的画面。
他担心的表情和她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影,让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先来招惹我的,为什么现在又和学妹牵扯在一起?
如果他们两是真心喜欢彼此,为什么又要管我跟书妤之间的事,还是……从始至中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他真的在乎我?
可是当这个想法窜进脑海里,我又不愿意承认,承认我心里其实是在乎的,那么书妤之于我又代表什么?
还有那长久以来一直坚持的信仰又算什么?
翻身拉过一旁的枕头把头埋进去直至缺氧,又猛地抬头大口大口的吸进氧气,接着再反覆数次如此自虐的动作,直到手脚无力,我才甘心的任自己如死尸般的躺在床上。
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大概剩微微起伏胸口。
床边的小灯透着微亮的二烛光,倒映在天花板上的影子如同鬼魅般低伏在我眼前。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只知道发洩后的情绪得到的某种慰藉。
自此,我和自虐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即便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就像吸毒似的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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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后,我在自虐里找到了和悲伤和平相处的方式。但我似乎也从中釐清了自己的感情。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对我的影响。
收拾好纷乱的心情,在天尚未全亮前衝动的跑到陈景中打工的地方找他。但是在我骑车到附近时又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其实我可以等到上课时就能看见他,可是我还是这么衝动的跑了出来。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被他当成在a片里对着男人发花痴的女人那般看待?
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不停的甩着脑袋,想把方才那齷齪的想法甩去。赶紧把摩托车骑报社前的巷口,步伐缓慢的走了过去。但,一向不被老天眷顾的我很不巧的遇见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后记:今天开学了,这学期的我可能没办法写多东西。唉……因为带了一年级的学生,每天从中午开始我就得上班,直到七点才下班。所以少了很多时间可以写文……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好累!
虽然一般工作时间也是八小时,但我寧愿到工厂很单一的做着生產线,做着体力活,都好过把自己气得半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