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傻,傻到引火自焚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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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们互有好感,明知道自己不该再深陷,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再多盼望一点,只求她再为我回眸一笑。
然而,这一点盼望最后还是幻灭。
人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一点也没有错。
长大后的我才渐渐明白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而所谓幸福美满的生活也并非完美。
文伶曾说我太过悲观,我倒觉得是她太过乐观。堆叠在幸福美满后面的柴米油盐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磨合的。异性恋都如此,更何况是同志。
容易想多的我在午餐后就一直躲在房里看书,心里兀自生闷,书翻了几页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耳边不停传来他们在外面游戏的喧闹声,烦躁的盖上课本,拿出耳机塞进耳里,调高音量一昧的隔绝她开怀的笑声。
当下觉得自己就像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缩进坚硬的外壳里,拒绝外界的探索与窥视。
或许是我太过耽溺在逃避的世界里才会没注意到陈景中的敲门声,在我屈脚把自己的头紧埋在膝间时他已经悄悄地打开房门站在我身后。
「孟晓昭?」
他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猛地抬头抿着脣随手摘下耳机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听着略带沙哑的声音,他皱起眉头蹲在书桌旁,「我有敲门,可是你不回我,我以为──你哭了?」他伸手轻触着我脸上的泪。
我别开脸,挥开他的手,怒道:「你出去。」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心,但我不需要。
反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转身瞪着他,说:「跟你没关係,你马上给我出去。」
「孟晓昭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低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份了然。
而我除了惊愕外还是惊愕。
「你──又知道什么?」
看着他炽灼的眼神,我开始感到害怕,感觉自己深埋的秘密在他的眼底无所遁形,就像是被人剥去了硬殻赤裸着。
陈景中唇角轻扬痞痞的笑了一下,说:「我哪知道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藏着许多秘密,而且还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知道是你太勉强还是我太没皮没脸。
反正我就是鸡婆,看到有人难过或不开心就想陪在那人身边,你觉得……好吗?」
听完他的解释,我偷偷的吁了一口气,好气没气的白了他一眼,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不过……还是很谢谢你的鸡婆。」
「嗯,既然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陈景中笑笑的拍拍我的肩后转身要出去,我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却又临时转身,害我差点就撞到他。
「噢!」